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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回阅判词伤心坠泪闻噩耗觅迹(5/5)

顾失笑,彼此请了个安,各久仰。真卿笑:“什么叫立人儿家?慧甫可真会取笑。”说的增元等亦都笑了。砺寰:“作我们这行儿的,若真是呆如木,可不同立人儿一样么?”这一句话,引得瑞珊等越发笑了。大家一面凑趣,彼此让坐。堂倌把桌面儿换好,安放杯箸。随着便接二连三,摆上菜来。砺寰提起酒壶,先向瑞珊斟酒,笑嘻嘻的:“我们一为洗尘,二为叨教。请把调查玉吉手续,细细的对我们说明,我们增些学问,长些阅历。”瑞珊不待说完,站起陪笑:“砺寰哥,你若当着众人,这样奚落,我可未免下不去。”慧甫:“砺寰也不是打趣。我们为着此案,很费研究,虽知是玉吉所害,可是连玉吉的踪影都没找着。那日我在局里,听说你的报告,很以为奇。昨天车站上,又有报告,说是你老先生,同着个年纪很轻,面很白的一个书生,一同下了火车,住了栈房了。我想你来京所住,没有别,一定是谦安栈,所以才下帖请你。不这案定了没定,所为跟你打听打听,毕竟这个玉吉是个何等人阿氏这样庇护他。”增元亦笑:“你们先喝酒。若我们长篇大的一说,饭也就不用吃了。”

说着,斟酒布菜。大家又要了些随意的菜品,一面喝酒,一面说话儿。瑞珊把天津探访的手续,述说一遍。砺寰:“别的不说,请问这内中情形,你怎么调查得这样的确?我们只知玉吉因为妒而起,又听外人说,阿氏在家里时候,很不正经,外号叫什么小洋人儿。如今听你一说,居然阿氏是个贞节可风、即殉情又殉夫的奇女了。”瑞珊:“谁说不是。当时那小洋人的别号,也有原因。因为草厂住,有个纨绔,名叫张锷的。此人滢佚无度,放已极。家里三房五妾,犹不足兴。一日由阿氏门前经过,看见阿氏很,曾托贾姓谋婆,前去提亲。阿氏之母,知张锷的为人,执意不给。贾婆儿是贪了酬谢,无以覆命,一日与玉吉家的梁妈,相过于途,谈起两家的事来。她是贼人心多,想着当初玉吉既与阿氏同院居住,必是阿氏素日不正,灯前月下,与玉吉有了病。想到此,正好用这些话,回覆张锷。所以自英一死,了无数谣言。小弟揣情度理,未始不由于此。”众人听了此话,俱各鼓掌,说瑞珊兄真个神圣,这样细致,怎么调查来着。慧甫:“这事我又不明白,既然阿氏、玉吉都是正人,杀机又由何而起呢?”瑞珊:“告诉诸位说,我为这件事,用心很大。中国风俗习惯,男女之间,缚于圣贤遗训,除去夫妇之外,无论是如何至亲,男女亦不许有情。平居无事,则隔绝壅遏,不使相知。其实又隔绝不了。比如其家男人,慕某家女,或某家女慕某家男,则戚友非之,乡里以为不耻。阿氏一案,就坏在此了。玉吉因阿氏已嫁,心里的希望,早已消灭。只盼阿氏嫁,遇个得意的丈夫,谁想她所事非偶,所受苦楚,恰与玉吉心里素日心香盼祷的,成个反面儿。你想玉吉心里,哪能忍受得住。慢说是玉吉为人,那等朴厚,就是路见不平的人,也是难受呕。”说着,连连吁叹。真卿、砺寰等也都赞息不止。

黄增元:“得了。你们真有猫儿哭耗。”慧甫:“别吵,先请张老兄说儿要的。究竟大理院定案,你老兄以为公不公?”瑞珊:“有什么不公。这样疑探,舍去监禁候质之外,有什么法呢。总之中国习惯,侦案不过是缉捕盗贼,要作截判佐证,是万万兴不开的。”砺寰称赞:“是极是极。我们因为此案,费了很多手续,日夜研究。张兄所调查的张锷、梁妈、贾婆等等,我们也调查过。只不如张兄这样详细。一来是学识不足,二来也扫了儿兴。上司对于此事,不甚注意,我们也实在没工夫。不然,无论如何,也可以帮儿忙啊。”真卿嗑着瓜,笑嘻嘻:“这们半天,我没敢说话。咱们空费神,没见过玉吉什么神气。虽然法里不究,我们借瑞翁的光,倒是开开界呀。”一句话提醒了慧甫,立着瑞珊写信,打发轿车去接。瑞珊以天晚为辞,慧甫哪里肯听,不容分说,自己便替着写了。谁知去了半天,车夫独自回来。回说谦安栈中,连玉吉的踪影全都不见。瑞珊等听罢,这一惊非小,要知如何寻觅,且听下文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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