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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我所付chu的代价2(4/10)

对他们或对我都不公平。我不是他们的一分,他们应该给新人机会,在正式上工前再训练一下。不过我还是多待了几天,直到有一天下午,工说助理经理要见我。助理经理说,他会再让我待一个星期。我说,不用了,我宁愿上走。他说,他会请会计多给我一天工钱。我说,没必要。他说,没有恶意。我说,的确没有。不过两人脸上表情都很僵

当天晚上,我到第一教堂的学生合作社吃饭时,告诉坐在我旁边的女孩:“我现在懂你说的话了。”

她问:“你被开除了?”



她来自底特律。之前我问过她关于国生活的层面,雇用、开除、找工作、失业等等念是相当有趣的主题。在中国,我们的动率没有这么,这些事并不是寻常的经验。我曾问她是否曾被开除过。她说是。怎么会?她是餐厅的女侍,一名客人走来时,她正和同事说话,没有注意到。因此经理当场对她说:“你被开除了”?她说,没有,没有人会这么直接。他会等到下班时说:“麻烦明天不用来了”之类的。听起来很幽默,我不禁笑了来。她语带厌恶,反驳说:“一都不好笑。”她说,她破产后,也在上班的妈妈给她一钱,让她可以去买份《底特律新闻》(DetroitNews)看征人启事,找累了,还有余钱买一杯咖啡。

后来我替一个叫贺柏的人工作了一阵,他在离市中心两英里的速公路旁开了一家级夜总会。我是额外的洗碗工,酒保不能来时还调调尾酒。贺柏从厨师起家,现在已经有钱了,他还是和帮手混在一起,成为我们中的一员。整个地方的气氛非常轻松。如果餐厅人满为患,服务程不够顺畅时,他的秘书兼簿记也会围上围巾,充当女侍。风琴师在餐后会过来问我:“雷,你最喜什么音乐?我来为你弹一曲。”在连续工作了五六个小时后,老板通常会请我们喝杯啤酒,然后再打卡下班。也就是说,这十五到二十分钟也算是上班时间。我们当然还享有免费的一餐。“你要什么?”贺柏不但邀请我们,有时甚至还亲自下厨。夜总会的杯设计别致,在曼哈顿玻璃上方有音符动。夏天时,有一天晚上十分闷,我在下班前拿了一个杯,放一些冰块,用纸巾包着。我对老板说:“贺柏,我偷了你的一个杯,里面还放了冰块。我的房间现在很。”贺柏咧嘴大笑:“好,你是我的广告商。请多多宣传我的杯。”

那年夏天,贺柏结婚了。史黛拉金发碧,十分丽,年龄比贺柏小多了。她让整个夜总会起了革命的改变,打卡钟上贴了一张告示,明令员工在上班时间不能喝啤酒。主厨被遣散,换上一个助理厨师,年龄只有十来岁。经理也被赶走了,但没有找人替补。史黛拉自己当老板娘,她盯着我调酒时,我觉得很不自在。倒啤酒时只要倒五分之三满,剩下的是泡沫,而且不能满来。我以前得还算顺手,这时却偶尔会差错。有一天,在她的无情监视下,我错了收款机的钮,一张写着二十的白卡起来,意思是二十元。其实是二十分的生啤酒,应该是黑卡才对。贺柏不再围围裙了,他都穿西装,站在屋内一角观看一切过程。我觉他似乎怀念以前的好日,那时他总会愉快地说:“还好吗?一切都没问题吧?”有时他和妻坐在吧台的尽。他似乎想尽力讨好她,可是并不成功,史黛拉总是噘着嘴,很少笑。

他们没有开除我。本不需要,我是帮佣的质。他们有一阵没找我时,我又在安亚堡市内找了一份厨房的帮佣工作。

我曾经帮一位希斯先生料理家务。他好像是安亚堡银行的创办人或副总裁。他在吉得斯路上的住宅,是50年代全区最令人难忘的宅邸。希斯先生早年少了一只手,左手腕裹了帆布,盖住断掉的分。替他工作的难在于,他总是过来帮忙他的助手,虽然他只有一只手,但效率却有两倍。上工的第一天,我应该清除杂草,结果不小心掉一些玫瑰。错误被发现时,我真是无地自容。“不要担心,”希斯先生安详地说“留着不要动。我再回去就是了。”如果我用双手除草的速度不及他单手的速度,甚至还破坏了他草,我显然不值得他付一二五元的时薪,所以我试着更努力工作。我在厨房喝了杯后,又匆匆继续工作。我又被希斯先生抓到错误。这次他说:“雷,想开一,你显然不适合这工作。”我知他的意思,他一定评估我没救了。当天领完工资后,我说声谢谢,可能之后就再也不会有他的消息了。

可是一星期后,他又打电话来。这回的工作是清扫里里外外,特别是窗和天板。那天是星期六,下午是密西荷华的大学式足球大赛。午餐时,希斯太太给我一份腌熏三明治,放在盘上,还有一杯可可乐。她说,不必洗盘,只要丢槽里就行了,随后她就和先生去育场。密西前一年也和荷华对打,中场时,荷华十二分,密西零分。但着黄蓝球衣的密西在下半场奋起直追,终场是十四比十二。希斯夫妇知我也很关心这场比赛,因此打开客厅的收音机,让我在工作时,可以听到球迷的呼声以及鲍伯·雷诺兹(BobReynolds)清晰锐的播报。多么巧啊,播报员说:“历史会重演。”中场时又是荷华十二分,密西零分。下半场密大又奋起直追,地主队又要打成十四比十二时,我也变得很激动。这时我注意到主卧室天板有一小角落要用海绵一下。床几看起来很牢靠,所以我就脱下鞋踩上去。由于一心注意球赛,忽略了一个细节。我只注意要把自己的重量平均分布在床几上,却不小心踢翻了上面的一个瓷。也许这瓷并不值钱,但如果他们把它放在床,可能有情上的意义,无可取代。我下来后,肯定了自己的恐惧,瓷并没有碎,可是破了一角,很容易看来,我把它放回原。如果没有这件小意外,密西连续两年从落后大反扑会让我更开心一些。希斯夫妇回来了,我应该主动告诉他们缺角的瓷吗?我想算了,他们迟早会发现的。我可以省了告诉他们的麻烦,他们也可以省了说“没关系”的麻烦。希斯先生兴采烈,对我解释密大打赢的原因:“他们用了一些大二的学生。不要小看这些小伙。他们打得真好,不是吗?”他要太太肯定,她也跟着附和,让我印象更为刻。他付钱给我,我谢了他们,匆匆离去,希望能忘记这整件事。

那年夏天,贺柏结婚了。史黛拉金发碧,十分丽,年龄比贺柏小多了。她让整个夜总会起了革命的改变,打卡钟上贴了一张告示,明令员工在上班时间不能喝啤酒。主厨被遣散,换上一个助理厨师,年龄只有十来岁。经理也被赶走了,但没有找人替补。史黛拉自己当老板娘,她盯着我调酒时,我觉得很不自在。倒啤酒时只要倒五分之三满,剩下的是泡沫,而且不能满来。我以前得还算顺手,这时却偶尔会差错。有一天,在她的无情监视下,我错了收款机的钮,一张写着二十的白卡起来,意思是二十元。其实是二十分的生啤酒,应该是黑卡才对。贺柏不再围围裙了,他都穿西装,站在屋内一角观看一切过程。我觉他似乎怀念以前的好日,那时他总会愉快地说:“还好吗?一切都没问题吧?”有时他和妻坐在吧台的尽。他似乎想尽力讨好她,可是并不成功,史黛拉总是噘着嘴,很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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