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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我所付chu的代价1(9/10)

“哇哇”(Wawa)的品市集,我替自己外带了一份沙拉三明治和一杯咖啡。已经过了下午一,但我却还没有吃午餐。过去数星期以来,我的生活一团糟,一定让我丢三落四。我的车停在同一个车位,但车里是成箱的书,是我从纽普兹带来的参考资料,结果不但没看,甚至也没拿来。油量在最低,能否开到机场都成问题。幸运的是,这是个偶数日,我的纽约车牌AUG188是偶数号码,所以我可以买三元的汽油。我在城外不远的加油站加完油,时间不多了,我急着赶到机场去,居然在普林斯顿南方一路标不明显的地方迷了路。我停下车来向一名妇女问路,但也没有用,她指引的方向让我在一堆次级公路中打转。路也太多了。忽然之间,我回想自己问的是去“机场”的路,并没有指明是在川顿(Trenton)的瑟郡(MercerCounty)机场。如果她指错方向,该怪的是我。又过了十五分钟,才把错误更正回来,解决之是把车重新开回一号公路,才能直接开到机场。这时每一分钟都很重要,我很可能错失接泊的班机。我转向295号州际公路时开始下起雨来,倾盆大雨夹着打雷。信不信,这时挡风板上的雨刷居然不肯动。1971年厂的杜林(Torino)已经有九年的历史,到普林斯顿后就很少使用。我想不起来上一次是什么时候开过,也记不起来何时在雨中开车。现在雨刷既然不肯动,前方是一,只有一小片玻璃挡着。我打开闪光灯,摇开车窗,在暴风雨中探看前方的路。在一刹那间我咒骂自己:如果我没有走错路,或是提早半小时发,就不会发生这些事。但下一分钟常识警告我,现在正是发生车祸的绝佳时刻:在情绪上很着急,设备有所缺失,路面危险,天气又不佳。想着想着,车速不禁慢下来。车以蜗步前,而且贴着路旁,避免接其他的车辆。我闻到雨的味,雨睛、鼻里、沿着衣领衬衫里,微微刺痛。最后五英里路仿佛没完没了的奋斗。

开完最后一段速公路时,暴雨也停了。雨并不是突然消失,而是被风刮向东北方,一半的天空宁静发亮,另一半森黑暗,下方新泽西的平地也就分成两半。幸好我前几天曾亲自来买机票,对机场方位还算有印象,停车不成问题。我跑建筑中,发现接泊机还停在那里,松了一气。一定是因为暴雨才多停留了数分钟。我是最后登机的人,发现机上还有不少空位。我挑了个靠窗的位置,气看着这架双引擎的涡接泊机起飞。飞机着陆的不比飞盘大多少,在漉漉的泥地上溅起,但离地面后仍然运转,直到后才完全停下来。着陆装置并没有收里,因为毫无必要。我们正在行短距离的飞行,会先停在北费城,然后再飞到国际机场。通过德拉瓦河上的惠特曼桥时,看到后备役的海军舰队,包括各式各样的船,整队船舰在解除武装后静静停在上。

到费城国际机场时,我才发现我们的班机延误了。该班飞机应该是来自北方,受制于气候状况而无法准时起飞。最后飞机终于抵达,我们上了飞机,飞到匹兹堡,但已经延后一个多小时,往曼菲斯的班机不等我们就飞走了。机长在飞机向航站大厦时,透过对讲机宣布这个坏消息,建议错过班次的旅客去柜台安排住宿。对航空公司来说,这些事必定是家常便饭。飞机一着陆,我们没有太久的时间适应,一辆轿车把我们接到匹兹堡郊区的一间耸的汽车旅馆。我的第一件事就是打长途电话,我怕格尔已经到曼菲斯机场,怕她打电话到普林斯顿客房又找不到我。我必须拜托经理传达我的讯息,报上我的名字、班机号码和明天抵达的时间。最重要的是,我求他一定要告诉她我人在匹兹堡。一般主不会愿意跑这差事。他们会说:“噢,可是人人都应该有自己的电话。”但让我松了一气的是,这位亲切的经理老远就说:“好的好的,黄先生,旅途愉快。明天见。”

我甚至不知这家汽车旅馆的名称。不过我注意到,建筑仍相当新,玻璃窗还染,但住房还不到半满。电话亭附近有几台贩卖机,还有微波炉,可以让人加康宝汤和洒上番茄酱的成杯意大利面。这一整天忙,让我没什么,即使在飞机上,我也几乎没碰机上供应的小心。现在看到却让我想起,我把咖啡和沙拉三明治留在车里,就放在书旁。在酷的夏天,和书必须一起放在铁之下达三天之久。如果咖啡倒了一地,我也不会吃惊。

洗完澡后倒在床上,我才渐渐回过神来。我一生中总是到奔波,总是急急忙忙,有时会开始同情自己。为什么我不能放轻松?一份三明治、一杯咖啡、一辆车,甚至一堆书算什么呢?这些书不过是明朝的记录,是四百年前的文告和事件的再制资料,其中虚虚实实,实实虚虚。如果我的书能版,我的参考书就已经达成目的。另一方面来说,如果我的书稿永远找不到书商,我的藏书即使保持崭新状态,价值也不会增加。我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应该学会和未知的力量妥协。今天早上,我很确定晚上会和内人及小孩在一起,谁会想到我会睡在匹兹堡的旅馆里,让计划好的周末几乎只剩下一半?我应该容忍不可预测的力量,好调适,即使永不放弃目标。

我无法辨别自己在匹兹堡的哪个区域。匹兹堡是个有趣的城市,这倒是可以确定的。数年前我们来过这个地方,却走错方位,只看到贫民窟。又有一次是从上方飞过,飞机的度在城市天空线以下,景象非常特殊,你可以形容是看尽远方天楼的中层窗。这次是从山路城,看到现代化的建筑和快餐店,附近的岩石上有许多松树。同一个地方,观不同,视野就不同,全加总,生命因而更有趣。

我还没告诉格尔,如果这两本书可以版,我应该认真考虑写回忆录,不过不是一般定义的回忆录。在国,写回忆录的人包括前总统、前国务卿、四星上将、文人、男女演员或是黑手党和应召女郎。我不属于任何一类。我的回忆录可能不情不愿,是一个平民请求妻允许牺牲一分的隐私权,以赢取肯定,不过不是为了他自己,而是为了他的背景,为了特定的历史史观。

我一辈中从来不曾认真考虑加任何英团。我不曾享有声望,也不可能在人生的这个阶段,才在学术圈建立权威地位,更不要说我最近的耻辱。我应该持续找工作,申请研究奖金,但我最近开始尝试,却发现前景不是太看好。我会有工作,但翻译工作却有违我的想法和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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