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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现代中国及其在世界上的地(3/5)

两级政府的伸缩,很多不合时宜的法律无须明文废止,以后就在用废退的条件里被淘汰。同时新的制方式也可因试验而生。所谓“联合省”不仅是由有独立主权的7个省组成,而且每—省内有些市镇尚保存若独立格。又如荷兰印度公司是由好几家公司合并而成,以后每一公司之后自成一“厅”保持着各别的董事会、船只和航行的日期。荷兰的海军由5个不同的海上公署联合构成。阿姆斯特丹有它自的邮政局,一直向外国收发邮件至1752年。当日荷兰省不过是荷兰民国七省之一,但它有全国2/3的人,也曾承办联3/4的经费,甚至持它有独立的外权,不受联拘束。

虽说如此纷纭,看来用货币制的方式终能生效。资本主义最大的用场乃是“任之自然”的置,遂能利用地理上不平衡的地方获得利。显然在初期现代社会尤较今日有效。荷兰民国内张确实存在,但始终没有发展到破裂的程度。从商业上的财富能反馈农业的情形看来,当日之作法应算成功。各海堤、人造草场、风力机、牲选择的繁和排的运河不久也使这个新国家整个改观。

英国之例

在17世纪,荷兰民国既为英国的对,也是后者的好榜样。这两个国家战不止一次。可是英国人也迎接一位荷兰王为他们的国王。如果这令人到惊异,尚有世纪中期的内战,一共两次。弑君之后,朝代为之中断。此时的英国也曾试验为民国,也接受了独裁制,回又有王室复辟,复辟不已,再来一次革命。即至今日也难有两个历史家对以上情事的看法全相同。也就是说,通常的解释很难说明为什么一个国家要在一周期上巡行两圈才领悟了她本格。

从宏观历史的角度来讲,此中情节并无神秘之。17世纪初期,英国不能在数目字上理,至世纪末期情形已有极大好转。当中的几十个年代里,这国家不定的情势引起很多不同解决问题的方案,一般都有各走极端的趋向,例如专制皇权和议会至上说、大主教劳德(Laud)的注重教会纪律和各教会的自创门、从军事制到共∕产主义。当时提倡这些办法的人没有省悟到,他们自己的立脚已延伸到历史经验之外。从来没有像英国这样大小的国家也有适当的农业基础可以树立一货币制方式,从此她可以首尾相应如一座城大都凑。

要从这国家内与时代不合的情形看来,才可见得问题之大。英国的封建制度早已崩溃,即庄园制度作为一制度也早不存在。中古以来土地占有的残迹既无从调整,也仍然没有扫除。最初封建制之下土地不得买卖,实际上则买卖层见叠已好几个世纪。当初卖主无妨“封”新业主为他的“陪臣”成之后有“每年夏天采办一朵蔷被”的义务。隶农在黑死病使人减少时即已解放,事在14世纪。几百年来他们持有耕土地,传之孙.称“抄本产业人”习惯法保障他们不被庄,而他们也仍对业主尽不同的义务,在各情形之下千差万别。已改作现金付之租费则因世纪的通货膨胀,贬值到近于零。詹姆士一世在位时,王室卖了一分地产,时人以价格低廉,有如赠予。可是现在看来,其价格已是当日100年的租金。在这段期间,租赁费的增加如果事属可能,只能改称为“罚金”有心计而带侵略的地主能在约十余年内将其地产租金增加至4倍;无法增加的则全冻结。有些地主令抄本产业人及租赁人接价之后退田;也有地主始终找不到手下的佃农。

这样杂无章的局面使若投机者旦夕成为富,也使很多人江河日下。所有佃农虽有对土地之使用权,但法律上的地位不明,惶惶不可终日。这显然不是保持社会安定的办法,更谈不上动员全国的资源去对付一个极端带竟争的新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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