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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不祥之征和二年的开始(2/3)

皇太的担忧愈来愈重,六月初的一个午后,在窒人的闷中,倚华听到皇太决然地对皇后:“臣明日亲上甘泉谒陛下。”

——无论如何,皇帝依旧将朝政诸事托太,可见没有牵连太之意。

倚华的记忆中,征和二年的一切永远都是异常清晰的,即使那一切都蒙着一层刺的红

“…我明白…”皇后终是支撑不住,倚在凭几上,神肃然悲戚,却没有一滴泪珠。

胡巫搜检过的椒房殿一片狼籍,无奈之下,皇后与他们只能到沧池中的渐台暂宿一夜。中仅剩的几位夫人闻讯而来,行礼问安后,便默然无语地望着皇后。

沧池的凉风穿过轩窗的棱,舞动馆舍内的轻纱缦,却不散其中令人窒息的压抑气氛。

当胡巫失望地走椒房殿时,所有人都松了一气,倚华也不例外。

韩增面不忍,犹豫了一下,却还是继续禀告:“陛下诏赵婕妤、皇弗陵随驾幸甘泉,百官奏事皆上太。…为太计,臣请皇后节哀…”

然而此案远未结束,公孙敬声已牵涉石公主,诸吏穷治,竟又牵连上了卫皇后所的诸邑公主。

冬天时三辅骑士大索长安城十一天的惶恐尚未消退,正月,丞相公孙贺与其公孙敬声坐巫祭祠祝,下狱,死,公孙家,族。

几天后,天大驾行幸甘泉,但是,对未央中的诸人来说,生活其实并没有什么变化。

人在椒房殿外设帐,与皇后一起看着那些胡巫将椒房殿挖得千疮百孔。

皇后沉默良久,才轻轻,随即又:“不可大意,贴着甲。”

无法不令人麻木的平静中,皇后渐渐平息了丧女之痛——也许,更多地是因为太越发焦灼的忧虑。

——生男无喜,生女无怒,独不见卫夫霸天下…

六月、君驾在外、消息断绝、重臣皆不在

——自五月中旬起,太派往甘泉请安奏事的家吏便再未谒见过天,所请诸事也皆应“太自平决。”

江充讶然抬,随即在皇后带笑的神中低下去,默然无语,行礼退下。

“诺。”皇太恭谨地回答。

平静中,年如;平静中,红颜白发。

…没有啊!

闰月,两位公主以祝诅上的大逆罪名被死。

看到皇后淡然一笑,语气一派温柔如“予理当为后之先,君此前之举,思虑不详!”

六月暑之中,不少人却禁不住打起了寒颤。

自太初元年,皇帝起建章,除非必要事务,皇帝的一应起居都在那座千门万的建章。——留在未央的,除了皇后,便是无的夫人诸姬,整座未央平静得就像古井,没有一丝波澜。

——若是在椒房殿发现祝诅今上的证据…

虽然年轻,但是,倚华还是明白韩增的言是对的。

——只要太无事…

倚华记得,侍中韩增奉诏将此事告知皇后时,帷账内,皇后本就没有多少血的脸上竟立时苍白如雪,端坐的摇摇坠,令所有人心惊。

岁首孟,正是万始发之季,刑杀不详,汉家自萧相国定九章之律,素来是于天地始肃的秋冬两季执行死罪之刑,但是,天震怒之下,竟连天意之论都不顾,在正月就依相坐之律,将公孙弘父的父母妻儿女以同父所的兄弟姊妹全弃市,其中就包括皇后卫夫的长姊卫君孺。

——卫皇后所生的三女一如今仅剩太刘据一人了。

四月,大风,发屋折木。

巫蛊这东西说不清不明,神秘莫测,平素谁不是心存一份敬畏?谁又不知当今天信巫蛊之术,也因此巫术祝诅恶痛绝?

即使歌谣中的时代早已成了故事中的“从前”但是,那毕竟是真实存在过的。除了那位字夫的卫皇后,未央中,又有哪个女能拥有霸天下的荣耀与由衷的笃定、安详?

在夫人们绝望恐惧的目光下,端坐在独榻之上的皇后沉静依旧,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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