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询看似随和,实则极有主见,初登帝位尚不肯附和众议,何况如今?
车舆内的光线昏暗,长御看不清楚,却恍惚地想到记忆中的另一个影…
…
(对本文中的用词,各位觉得艰涩吗?如果有,请留言说明,我会改,对前文也会加注的。)
“我明白长御的意思。”上官太后轻声打断她的话,无奈地摇“只是…我并非县官至亲…如何理会此事?”
闻言,上官太后的神骤然一黯,思忖良久方凄然言
:“外祖父临终那
念想终究是奢望…”
已五年天
的刘询显然想得更多,上官太后唯有苦笑:“大将军只是想提醒县官,霍家之兴源于冠军景桓侯。”
——上官家本就因谋逆被族,如今霍家看着也是相同的结局,若是继任皇后依恃圣眷,不将长信
放在
内,长信
可就难堪了。
“陛下…”
刘询讶然怔忡,良久才:“大将军是告诉朕,他为何立朕吗?”
——那个夏天,偌大的未央竟无法找到一
安榻之地…
绮罗帷帐里,温柔优雅的女无奈地叹息:“倚华,椒房殿已不是什么好地方…将殿中侍御都调走吧!…椒房殿何曾是好地方啊…”——那是征和二年的夏天,一场大风发屋折木,而另一场更惨烈的暴风,在诸邑公主、
石公主坐巫蛊而死之后,以愈加狂躁的气势席卷整个未央
。
——谁知皇帝的维护能持续多久?
刘询对此是不解的。
长信前殿,年轻天
坐在她对面,神
担忧,又十分不解“大将军此书何意?汉家从无此制…”
当初,外祖能保住我不失后位已是难得了!”
长御语,一时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但是,若不早作计较,只怕后事难测。
长御讶然抬,望向倚靠在凭几上的皇太后。
“椒房殿有什么可争的…”上官太后闭上睛“那是什么好地方…”
“陛下非县官至亲,皇后之位母仪天下…许、霍之别,陛下不可不思。”长御叩首言,字字诛心,上官太后心中却连一丝怒意都没有兴起,只是疲惫轻抚眉心。
霍光临终所求的最后一件事就是为无国除的冠军侯一系立嗣奉祠。
“愿分国邑三千,以封兄孙奉车都尉山为列侯,奉兄票骑将军去病祀。”不长的上书,除了谢恩惶恐之辞,唯一有意义的便是这句。
“…华婕妤与张婕妤所受的圣眷不相上下…陛下未必无所作为…”华婕妤育有今上的长女,恭哀皇后在世时,便得
幸,张婕妤受
稍迟,却是皇次
刘钦的生母,很难说两人中,谁更可能得到椒房殿。
“那又如何?”年轻的天对她的话依旧
到茫然。上官太后忍不住在心中长叹一声,抬
望向刘询,摇
低语:“冠军景桓侯亦是卫氏枝属…而县官是卫太
之孙…”
长御不知上官太后正沉浸在回忆中,沉
片刻,重新开
:“霍家既败,又经今日之事,椒房殿必要易主,陛下可有决断?”
上官太后猛然一惊,微敛眸光,皱眉:“立后是县官决断的事!”
长御微微,随即低
禀告:“方才婢
问了两位侍中,昨夜执金吾奉诏逐名捕人,平陵侯、乐平侯、冠
侯自杀,其余诸人均
廷尉狱。”
那时,她也是长御,侍奉的女坐在重重帷帘后,以温
如丝的声音唤她倚华。那轻柔的声音即使在一片喧嚣中,仍然十分清晰——尽
也透着从未有过的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