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可以我也不知但那没有关系。真正重要的是一个清白无辜的人不该是一次卑鄙的告密的牺牲品不该就这样一直咒骂着他的刽手而老死在狱中这不仅关系到我这个不幸的犯人还关系到司法长官更关系到统治我们的国王。”

“我还不能这样说”巡查员答“我只能答应调查一下你的案。”

“你现在不那样了吗？”

“一没有正相反他对我非常好。”

“法利亚神甫。”

“噢那么我自由了！我得救了！”

然后他又转向犯人“你有什么要求？”他说。

几次。”

“维尔福先生已不在赛了他现在在图卢兹。”

狱卒遵命打开了牢门巡查员好奇地向“疯神甫”的牢房里探视着。在这个地牢的中央有一个用从墙上挖下来的石灰画成的圆圈

“我们研究研究吧”巡查员说然后转向监狱长“凭良心说这个可怜的犯人真使我有动了。你一定得把他的档案给我看看。”

“他对你有没有什么私人的恩怨？”

“才十七个月！”唐太斯答。“噢您不知在监狱里的十七个月意味着什么！那简直等于说十七个世纪尤其是象我这样一个即将得到幸福将和他所喜的女结婚的人他看到光明的前途就在他前而霎那间竟一切都失去了他从最乐的白天一下堕了无穷无尽的黑夜。他看到自己的前途给毁灭了他不知他未婚妻的命运现在怎样了也不知他年老的父亲究竟是否还活着！十七个月的监狱生活对一个呼惯了海上的空气过惯了手的独立生活看惯了海阔天空无拘无束的人是太难过了！先生即使是犯了人类史上最令人指的罪行十七个月的禁闭也是惩罚得太重了。可怜可怜我吧我不求赦罪只求公开审判。先生我只要求见一见法官他们是不该拒绝审问嫌疑犯的。”

“就是这里打开门安多尼。”

“不了监狱生活已经使我低屈膝俯贴耳了。我来这儿已经这么久啦。”

“先生”唐太斯大声说“从您的声音里我可以听您已经被怜悯心所动了请告诉我至少我有希望吧。”

唐太斯跪下来喃喃地祷告着他祈祷上帝赐福于这个象救世主去拯救地狱里的灵魂一样到他狱中来的这个人。门又关上了但现在唐太斯心中又怀有了一个新来的希望。

“他只认为他有着一极大的宝藏。一年他提议献给政府一百万让他自由第二年两百万第三年三百万不断地这样加上去。现在他狱已经是五个年了他一定会要求和您密谈给您五百万的。”

“是维尔福先生。请去见他听他说些什么。”

“当然可以但您只会看到对他不利的可怕的记录。”

“嗯这个犯人不象那一个。他疯得跟他的邻居不一样也不那么动人。”

“这么久啦？你是什么时候被捕的？”巡查员问。

“绝对可信。”

“你的伙怎么样？”巡查员说。

“我要求知我犯了什么罪我要求公开审判总而言之我要求：假如我有罪就枪毙我假如我是冤枉的就该让我自由。”

“你说明白一。”巡查员说。

“怪不得我迟迟不放”唐太斯喃喃地说“原来我唯一的保护人调走了。”

“今天是一八一六年七月三十。咦才十七个月呀。”

“你今天倒非常恭顺”监狱长说。“但你并不总是这样的譬如说那一天你就要想杀死狱卒。”

“二十七号。”巡查员说。

“很好那么耐心等着吧。”

“不错先生我请他原谅因为他一向待我很好我当时非常恼怒简直是疯啦。”

“一八一五年二月二十八日下午两半钟。”

“您是想上看那档案呢还是先去看看别的牢房？”监狱长问。

“哦那倒的确很有趣。这位大富翁叫什么名字？”

“我们先把牢房看完了再说吧”巡查员说。“我一旦上去了恐怕就没有勇气再下来了。”

“他有什么怪念？”

“是谁下令逮捕你的？”

“先生”唐太斯又说“我知您无权释放我的但您可以代我向上面提请求您可以使我受审我所要求的仅此而已。”

“那么关于你的事我可以信赖他所留下来的记录或他给我的意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