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点头,皱眉说道:“姚姊姊大概一语中的,猜得丝毫不差,司空奇除了这个原因以外,决不会直到如今,还不来江边找我。”
姚悟非道:“既然琬妹也是这种看法,我们便应该赶紧回转‘第三宾馆’,加以调解,以免他们闹得不可收拾才对!”
姚悟非语音方落,淳于琬身形已飘,两位侠女遂相偕赶回“第三宾馆”
在他们由江边赶到“第三宾馆”之前,笔者先把“金手书生”司空奇方面的情事,略加补述。
司空奇既在鄱阳湖中,被“无斧樵夫”林不凋救起,得知“玉面天魔”孙秀,假扮自己形容,冒用自己身份,骗去林不凋的“沉香寒铁宝斧”等事,不禁焦急万分!
他焦急之故,除了对“无斧樵夫”林不凋深怀歉疚,要想赶紧夺回林不凋被骗的宝斧以外,并深恐“玉面天魔”孙秀,遇见爱妻“碧目魔女”淳于琬时,有甚无耻下流手段!
林不凋愤于被骗,司空奇急于寻仇,两人又愤又急之下,自然宛如闪电,赶到“小孤山”对岸江面。
到达地头,见了三座宾馆,并问清其中所招待宾客不同身份以后,遂向“第三宾馆”走去。
林不凋边行边向司空奇说道:“司空老弟,‘玉面天魔’孙秀定已冒用你的名号,到了此间,井可能业已住入‘第三宾馆’,我们应该对他采取什么手段?”
司空奇笑道:“林老人家是武林前辈,功力经验,深厚高明,一切举止,均请作主。”
林不凋微一寻思说道:“我认为我们两人不妨采取一明一暗之策,我去明查,老弟暗探,因‘玉面天魔’孙秀决想不到老弟竟能安然无恙地,离开鄱阳,赶到此处。这样一来,纵算他见了我后,胆怯图逃,也逃不出我们联手围堵的了。”
司空奇点头笑道:“老人家此计甚好,你且正大光明地,以来宾身份,进入宾馆投宿,查看‘玉面天魔’孙秀,是否假冒我名来此?及拙荆淳于琬可曾到此,我则隐身暗处,遵照老人家的指点,对孙秀加以堵击。”
林不凋笑道:“这样做法,比较妥当,否则在这‘第三宾馆’之中,若是发现两个‘金手书生’司空奇,必将弄得人莫名其妙,众口纷纷,使‘玉面天魔’孙秀,得讯警觉,作各种脱逃打算!”
语音到此略顿,想了一想又道:“老弟藏身暗中,听我发啸为号,我只要一发现‘玉面天魔’孙秀踪迹,便立即向你报信!”
司空奇含笑点头,儒衫一飘,便悄悄掩进“第三宾馆”闪向暗处!
他刚刚进入宾馆后进的一幢精舍之中,便瞥见有条人影,从第二间静室门外,闪身入室。
这条人影,是位白衣书生,虽然匆匆一瞥,人已入室,更是从后面看去,未见面容,但对方那英挺身材,以及潇洒步履,却已把位“金手书生”司空奇,看得心中腾腾乱跳!
原来,司空奇发现这白衣书生的背影身材,竟与自己在荒野病例,被他救到旅店之中,加以谓治的那位白衣书生,极为相似!
人家对自己尽心诊护,走时还赠裘赠银,并遣人赠参,这等隆情厚意,以及救命深恩,自使一身侠骨、轻易不受人恩的“金手书生”司空奇,感谢得永铭肺腑!
尤其对方所赠那件薄薄软裘,竟是入火不焚,入水不沉,刀剑掌力难伤的罕世异宝,自己若非身御此裘,早就被“玉面天魔”孙秀所害,醉死在鄱阳湖内!
换句话说,就是这位白衣书生,对自己有两度救命之恩,司空奇简直觉得无论用什么方法,皆不足报答万一!
他早就渴欲寻得此人,如今陡然见着,怎不喜得心魂俱颤地,赶紧往那间静室之中赶去。
谁知就在此时,一声低啸,划空传来!
司空奇入耳便知,这埔声是“无斧樵夫”林不凋所发,根据啸声方向,是要自己赶往江边。
他不禁微一踌躇,面临恩怨抉择!
“无斧樵夫”林不凋既然发啸相召,必是发现“玉面天魔”孙秀踪迹,要自己赶往江边报仇。
自己若是立即赶去,不到静室之中,请教那白衣书生名姓,以便设法报答,岂非轻恩重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