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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回(3/3)

磐,帮衬帮衬音节罢。”

扈姑遂从襟底取一枝角来,光彩夺目,如元玉一般,先缓缓的起。原来这角上面有个孔,旁边有六七个小孔,手指可以放,亦复有商徵羽,不似巡街兵的海螺只是“呜呜”价叫。听那角声,得呜咽顿挫,其声悲壮。当时玲姑已将箜篌取在膝上,将弦调好,听那角声的节奏。胜姑将小铃取,左手揿了四个,右手揿了三个,亦凝神看着扈姑。只见扈姑角声一阕将终,胜姑便将两手七铃同时取起,商商价摇。铃起之时,玙姑已将箜篌举起,苍苍凉凉,钩漫摘,连批带拂。铃声已止,箜篌丁东断续,与角声相和,如狂风沙,屋瓦震。那七个铃便不一齐都响,亦复参差错落,应机赴节。

这时黄龙隐几仰天,撮,发啸相和。尔时,声,角声,弦声,铃声,俱分辨不。耳中但听得风声,声,人蹙踏声,旌旗熠耀声,戈击轧声,金鼓薄伐声。约有半小时,黄龙举起磐击来,在磐上铿铿锵锵的击,协律谐声,乘虚蹈隙。其时箜篌渐稀,角声渐低,惟余清磐,铮钅从未已。少息,胜姑起立,两手笔直,铃再摇,众乐皆息。平起立拱手:“有劳诸位,之至。”众人俱:“见笑了。”:“请教这曲叫什么名,何以颇有杀伐之声?”黄龙:“这曲叫《枯桑引》又名《胡嘶风曲》,乃军阵乐也。凡箜篌所奏,无和平之音,多半凄清悲壮;其至急者,可令人泣下。”

谈心之顷,各人己将乐送还原位,复行坐下。扈姑对玙姑:“潘姊怎样多日未归?”玙姑:“大因外甥不舒服,闹了两个多月了,所以不曾来得。”胜姑说:“小外甥甚么病?怎么不赶治呢?”玙姑:“可不是么。小孩淘气,治好了,他就吃;所以又发,已经发了两次了。何尝不替他治呢!”又说了许多家常话,遂立起来,告辞去了。平也立起来,对黄龙说:“我们也前面坐罢,此刻怕有正的光景,玙姑娘也要睡了。

说着,同向前面来,仍从回廊行走。只是窗上已无月光,窗外峭,上半截雪白烁亮,下半截已经乌黑,是十三日的月亮,已经大歪西了。走至东房,玙姑:“二位就在此地坐罢,我送扈、胜去。”到了堂屋,扈、胜也说:“不用送了,我们也带了个苍来,在前面呢。”听他们又喁喁哝哝了好久,玙姑方回。黄龙说:“你也回罢,我还坐一刻呢。”玲姑也就告辞回,说:“申先生就在榻上睡罢,失陪了。”

玙姑去后,黄龙:“刘仁甫却是个好人,然其病在过真,山林有余,城市恐不能久。大约一年的缘分,你们是有的。过此一年之后,局面又要变动了。”平问:“一年之后是甚么光景?”答:“小有变动。五年之后,风渐起;十年之后,局面就大不同了。”平问:“是好是坏呢?”答:“自然是坏。然坏即是好,好即是坏;非坏不好,非好不坏。”:“这话我真正不懂了。好就是好,坏就是坏。像先生这说法,岂不是好环不分了吗?务请指示一二。不才往常见人读佛经,什么‘即是空,空即是’,这无理之禅,常觉得昏脑闷。今日遇见先生,以为如拨云雾见了青天,不想又说懵懂话来,岂不令人闷煞?”

黄龙:“我且问你:这个月亮,十五就明了,三十就暗了,上弦下弦就暗各半了,那初三四里的月亮只有一牙,请问他怎么便会慢慢地长满了呢?十五以后怎么慢慢地又会烂吊了呢?”:“这个理容易明白:因为月球本来无光,受太的光,所以朝太的半个是明的,背太的半个是暗的,初三四,月斜对太,所以人看见的正是三分明,七分暗,就像一牙似的;其实,月球并无分别,只是半个明,半个暗,盈亏圆缺,都是人睛现来的景相,与月球毫不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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