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是,叫那两个人撤走?”
“是的。”
“好!我替方先生办。”
方观承不想事情是如此顺利,称谢之余,开怀畅饮。和嘉酒量不太好,告辞先退,把他从步军统领衙门带来,专各仓场走私,也是番
的一个吏目,名叫崔成的找了来,叫他照方观承的话去查问。
“不是谁派的,反正不是纳公也
代的,而且纳公也已经告诉方老爷,说人都撤回来了,他们在在外面胡闹,
了纰漏时丢纳公爷的人。所以,你最好叫他们回去!”和嘉又说:“方老爷是皇上
边的人,有件钦命案
给他在办,他们在里面瞎搅和,不是自找倒霉?”
崔成答应着去了。很快的回来复命,果然,如方观承所意料的,四名番由京里跟着曹雪芹下来,看曹雪芹往东而行,分了两名盯了下去;留下的那两个人监视仲四的镖局,因为要找一个姓冯的镖客,而姓冯的会去找仲四。
“我告你他们:‘不姓冯的,还是姓曹的;人家方老爷手里有件钦命案
在办,嫌你们在中间搅和,碍手碍脚,想请你们让一步。我看你们请回去吧!跟你们
儿说,卖方老爷一个面
。不然,闹
事来,纳公爷面
上挂不住,再一查问,是谁瞎
结差事?只怕你们
儿吃不了还兜着走呢!’那两人听我的话,乖乖儿去了。”
“送了他们盘缠没有?”
“每人给了四两银。”
“好!开公帐好了。”和嘉说完,起去看方观承。相见只得一语“人已经走了。”方观承连声称谢,随即起
告辞,转往仲四镖局。
贵客临门,仲四既兴奋又不安;方观承因为要赶着回京,只避着人匆匆问:“曹雪芹把我的话跟你谈了?”
“是。”仲四又说:“芹二爷往东面——”
“我知。”方观承怕
机密,抢着说
:“人已经撤走了。你放心吧!如果冯某人来了,请你务必劝他听我的话,那样大家都好。至于他有为难之
,包在我
上,都会替他安排妥当。““是。”仲四拍着兄说:“只要他来了,我一定留住他,不让他再走了。”
“对!”方观承很兴得拍拍他的健说:“你这是位朋友,也是为自己。”说完,拱拱手
门,等仲四赶
来相送,他已经跨上黑
,疾驰而去。
仲四定神细想一想,心中十分舒坦,回到柜房,待伙计办两件事,一件事预备一坛好酒,一件是屋
上挑起来长竹竿上,多挂一盏灯笼,这时他跟冯大瑞约定的一个暗号,只看挂的是两盏灯笼,便知安全无虞。
三更将尽,冯大瑞果然来了;应门的活计,将他引柜房,仲四迎
来笑
:“今晚上,咱们可以好好儿喝一坛了。”
“怎么?番走了?”
“走了。”仲四说:“咱们喝着慢慢儿谈。”
隔桌相对,把杯密探,仲四将曹雪芹先来,方观承继至的情形,扼要说了一遍,然后谈他的看法。“大瑞,你既然讲义气了,就讲到底,不然岂不成了半吊?至于你过来以后,有什么为难之
,方老爷已经说了,包在他
上替你办妥当。”仲四又说:“方老爷的底细,你恐怕还不知
,他跟漕帮也是有
情的,不过,他的来龙去脉还不大清楚而已。”
冯大瑞迟疑未答,他也有他的许多难;思索了好一回,忽然想到:“芹二爷呢?”他问:“你说他往东走了,
吗?”
“他是要把番引走,好让你来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