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咱们回谈。”曹震说了这一句，边细细问了夫人的病情，了好一会方始告辞，转往曹雪芹的书房去谈圣母老太太。

“人来了？”

“来了。”

“了吗？”

“还没有。”曹震答说：“暂时住在皇后娘家。”

“那就是傅太太那里。”曹雪芹问说：“不说是有四叔去接吗？怎么忽然来了呢？”

“其中有一段曲折，我也是今天上午到京，跟海公去复命的时候才知。”曹震脸上忽现恐惧之“想起来可真玄！”

“怎么回事？”

“圣母老太太京的消息，还是走漏了。还听说有人要在半路上打劫。”

“有那么大胆的人！”曹雪芹失声说：“真要了事，可不得了。那是谁呢？”

“我没有敢问。”曹震又说：“只听说是方问亭的主意。他不知从哪儿的来这么一个消息，据说人家已经知了，四叔是指定专门办这趟差的人，所以定了明修栈、暗渡陈仓这么一计，表面上看四叔没有京，圣母老太太就不会京；其实暗地里另外派了人来通知我，趁着过年闹的时候，悄悄儿动。总算一路平平安安，人不知，鬼不觉地办好了这趟差事。”

“恭喜！恭喜！”曹雪芹拱拱手说：“震二爷，你要升官了。”

他将海望曾打算将曹頫调升内务府堂郎中，而曹頫不愿的话，告诉曹震，接着又提他的看法。

“四叔谦退为怀，这份功劳不又加在你上？而况你自己的功劳也不小；我看不但要升官，而且还会派好差事。”

听这一说，曹震笑得合不拢嘴“雪芹，你也了很大的力。你不想补缺，总也得有个酬谢你的办法。你自己说吧。”

“我什么都不要。”

“喔，”曹震突然想起“一路上圣母老太太不断问起你，傅太太也提过。”

“她怎么说？”

“傅太太。”

“不！”曹雪芹打断他的话说：“我是指圣母老太太。”

“她关心你，问你的功名，又问你为什么不娶亲。”曹震又说：“她总想提、提你，这条路你可不能随随便便就错过了。”

曹雪芹小小不答，曹震也就没有再说下去。

到了第二天中午，曹震神匆匆的又来了；到夫人那里打个转，随即便到梦陶轩来找曹雪芹。“方问亭要找你。”

“他找我？”曹雪芹不解的问：“有什么事吗？”

“当然有事。听气似乎要跟你打听一个人。”曹震叮嘱：“明儿一早，你在咸安御书等着，他会派人来招呼你。”

“好！我知了。”

方观承没有派人来，而是亲自来访，在御书找了间空屋，屏人密谈；略叙寒温之后，很快的谈正题。

“有个过镖客的冯大瑞，你认识不认识？”

这一问，曹雪芹大意外“认识。”他随又问说：“方先生何以忽然提到这个人？”

“我回再告诉你。”方观承继续发问：“你知不知他的行踪？”

“他是犯了案，发云南。以后一直不知他的行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