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演电视剧？被卡车撞了还能意识清晰吊着一气和路人说五分钟的废话再昏过去，你要不要也去被车撞一下？！”

“遗言？”听完夜的话之后，他像被中了笑“你是不是脑有问题？”他的笑声嘶哑得像铁，像刚刚的大喊大叫划伤了。

神越来越亮。

“店长…？”夜忽然觉得前的他十分陌生，以前店长懒惰散漫，无论她说什么都以无关心的态度敷衍，而现在他暴烈如雷，双猩红，扑面而来的恶意让人不过气。夜慢慢后退。

“…店长…那真的对我很重要。”母亲离开时夜只有五岁，只占据了三分之一的人生刻度，其中还有幼时的蒙昧时期。阔别十年，夜已经快想不起母亲的声音，有时候回忆模样都要费数秒，她试图像宇解释自己对母亲的渴望，但这只会让他暴如雷。

下一刻被他用力在门上。“我说了不准去。”夜纤细的手腕被虎钳住，她痛哼一声，但恐惧还是被渴望盖过“店长…就算那可能是假的，我也要去一次。”

那血腥的场面再度现在回忆当中，鼻满是急刹车后胎烧焦苦涩味，里只能看到在沥青路上不断扩散的暗红，甚至不敢去看地上的人一。

“死了这么久了，忘了又怎么样？”宇像不容忤逆的暴君，他的声音越来越，情绪和话语越发失控“她就应该直接被撞死，省得现在还祸害人！”

他忍呕吐拿起手机拨打求救电话时，屏幕还显示着三分钟前和家里的通话记录。夜的母亲的确没有第一时间失去意识，但她的声音就像破风枪，不是宇能理解的语言，更像是骨折后的战栗碰撞。

“不好说，毕竟你说的话过分。”剧本被抢的他捡起宇的台词幽幽“该歉的是你。”“话说，直接告诉她哪有什么遗言不就好了吗，虽然这样就要解释为什么你知了。”

“…”有那么一瞬间，空气凝固了，夜爆发大的反抗力将他推开，她难以置信的看着宇，就好像遭受了背叛。“这是我家的事情，和店长没有关系。”即便如此，她也只能用不明显的语句表达愤怒。

不过也无所谓，嗯？还是说，现在的宇才是野人？意识到自己的思维模式趋向摆烂般的平静之后，他忽然冒奇怪的念。“店长…”在宇左右脑互搏的时候，夜走上了楼，母亲可能存在的遗言让她心如麻，于是又想向他寻求意见。

夜跑了下去，宇躺在纸箱堆里一动不动，倒下时侧被的纸箱角撞了一下，尖锐的痛苦让他一时起不了。野人蹲下来，叹了气“她可不惯着你。”

“…。”缓过气后，宇支撑着起，下楼后没有看到夜。

“到上课去了吧。”野人看了下墙上的时钟。野人想了想，问“就不能不她们吗？”宇的动作一停，哗啦声之后，他把卷帘门一拉到底，闭店休业。

“因为我没钱了。”“…那是我的词。”想要挑拨离间的野人又叹了一气。只要手里有钱，边就都是好人，这大概是社会运转的底层逻辑之一，她没必要对现在的他卑躬屈膝。

又过了数日，即使依然还会来店里，但他们连视线都没有对上过，终于，在一天，把妹妹送到学校后，她联系了老人。

“警察有个用！”“那确实。”看着情绪失控的宇，野人不由想起一件好笑的事，虽然他本来就不存在，但现在似乎真的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