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你的父亲，我早就把他当成了真正的长辈来孝顺，即使半个月才有几天见面的时间，陪着你，陪着祁伯父，一家人待在一起的时候，我很开心。”这样推心置腹、真情剖白的言语，说到最后多了几分赧然的意味。

整个过程里，顾之昭异常安静，只有捆绑我的手臂半刻不曾松懈。不五分钟，那袖弯起的小臂内侧肌肤上，留下了推搡之中我的指甲不小心留下的，泛着血丝的细长印记。它像是一开关，阻止了我所有肆无忌惮发着的动作。我停下来。

“你的状态很不好，这一年多以来，我知你们同祁家，特别是祁岁知之间发生了些负面的情况，我也一直希望你能信赖我，让我想办法帮你解决。”“或者是我哪里的还不够，当说到某些话题你总表现回避的状态。”

突然到疲力尽，着气，依偎在他的膛。如果此时有一面镜，大概映照来的是个红着珠、鬓发凌的疯模样。“现在我们可以谈谈了吗？”顾之昭震动的腔，连带我的耳廓染上发的酥麻。

“你走吧，回国去吧。”我背过手，顺着他腕骨的位置，一路摸到手指握的所在，然后微微用力，甚至本没有用力，顾之昭的手就像即将分崩离析的绳索般从我腰上褪了下去。

“你以为你很了解我吗？”我到齿尖发，忍不住一手指发狠咬住，汹涌疼痛袭来的同时，我痴痴吊起梢“在国内，我和你上床的时候，也在跟别人上床，不信你可以问陈西宴、问纪随，嗯…让我想想，有些人的名字我记不清了。”

在会议室里，在演讲台上，他可以面不改讲辞藻华丽数倍的内容。顾之昭的心脏，像是为了印证他的张，隔着一层血，冲我砰砰动。“如果我不是一池浅薄的呢？”

“你能接受吗，顾之昭？”我觉铜墙铁似的拥抱慢慢松懈，趁机双手撑在拉扯一段用以抬的距离。我怀着半真半假破内心最底层秘密的羞耻和卑劣，抬去仔细察看他的脸。

“诺亚同意和我结婚后各玩各的，互不涉。”我将沾染唾的手指，濡了他纯白无污的衬衫，在心位置反复画着首尾相连的圆圈“我无法接受和谁永远绑定，一辈只有对方一个，我需要很多人围绕着我、簇拥着我。”

“嗯？”“你说过，我像一池浅薄的，轻易就能看透。”我埋首于怀抱，发闷顿的笑“如果我从今以后选择恶臭的沼泽呢？”“不会的，你有你的底线。”顾之昭独断的否决了我。

抖的语调一声过一声，到了最后，我开始声嘶力竭的呐喊“到底要我说几遍。就是你所说的这样啊！”一个猝不及防的、足以勒痛腰肢的拥抱代替即将发生的激烈争吵，鼻尖陷落级而规整的衬衫布料中，我愣怔两秒后反应过来，开始竭尽全力的挣扎。

像是第一次认识我，被背叛的惊怒污染了每一块肌、每一神经，它们和顾之昭底的火焰共同燃烧着。让我觉到如有实质的。我是只玷污了他风光无限人生的臭虫，如果可以，也许他会在一刻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