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便是肤被利刃剐开的剧痛，盖过了失去分和的痛楚。没过多久，燮信似是厌倦了。

“好信儿…”齿间溢的三个字耗尽了妇人最后的气力，也消散了他心的恨意，在他惶惶不安的少时，她的门终年闭，即使是在那个失火的冬夜。

他记得，父王病重的那几年，有时往母后那边去，总见她面绯红，令父王心醉神迷的双，带了一抹魇足后的媚。年幼的他懵懂不解，而知真相后，母后脸上那熟艳的风情，越来越让他厌恶。

燮信的眸越来越黯，清俊的面容寒似霜铁。“信儿，你变成这样都怪母后…”妇人絮絮说了很多，但他只听到这最末一句。“母后说说看，变成哪样？”“母后对不起你…”妇人不答，只一味垂泪。

燮信双手发颤，心中却是空空，从那柔荑间下沾着仇人鲜血的长剑，跪地扶了母后的颈在臂弯里。

天将晚，暮低垂，几个侍立在远的侍卫看到他们的主上松开了逆王的皇后，向他们缓步走来。“为太后殓。”他的脸隐藏在昏暗的暮里，声音中是一片漠然。

那门也始终不曾打开过一丝，更不曾传来只言片语的宽，后来母后便成了叔父的皇后，他兀自呆了许久，臂弯间的躯渐渐冰凉。

燮信立了半晌，回转，一步一步地走向吓呆了的妇人，用沾满仇人鲜血的长剑挑起遮住她面颊的乌发，母后有些陌生了的面容显在他面前。

垂首在他边立着。剑污血汇成一条线，一路滴滴答答淌落到光洁白的地面上。燮裕渐渐没了声息，周似穿了件殓的血衣，血还在不断地从切涌。

“是，主上！”“那几个贵妃…”有跟从他多年的死士向前一步发问。“或或杀，诸位自便。”“谢主上赏赐。”侍卫中有嗜血的，听了这话，不禁血沸腾，便朝狗笼走去。

“母后对不起的人，只有孩儿一个么？”他问，底蕴着几缕血丝，让他苍白俊秀的脸显一丝戾气。

父王对母后的不可谓不真，从起事一直到复国后有了自己，还是同起同住，后几人形同虚设，无一有。

他惊慌失措的从中一路跑来，大喊着母后救我，手在那朱漆大门上敲了一夜，血顺着握的拳一滴一滴落下，北风了一夜，冰寒彻骨，穿着单薄衣的他支撑不住倒在门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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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如此，母后还是背叛了父王，还委仇人，让父王死后为天下人耻笑，就连年少的自己也不不顾。

昔日吻过他额角的嘴苍白失血，只盈盈落着泪的眉间还带着记忆中的模样…是在父王兵戈铁、四征战的年月，自己还不到五岁，偶然撞见父王抱了下赤的母后，在母后后，母后的下涌一一的，脸上的神情似是痛苦已极，半闭着的双眸轻颤着落下几滴珠泪…

“我…”妇人忽的红了脸，像是鼓足了勇气，她双手握了直指颈下的剑，向前，利刃朝猛地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