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病已摆摆手，仿佛真的在挥散什么，同时双亮地问金安上：“究竟有什么好玩的？”

刘病已哭笑不得，却不得不无奈地答应：“许丞所言甚是。”

想到张彭祖与杜佗此时还在家庙中一本正经地祭拜先祖，之后，还要五祀祭神，都是十分繁琐的礼事，刘病已不由也颇为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

先祖与百神都是希望能够得到更加愉快的生活，曾孙不玩乐，

金上刚要开，又闭上嘴，笑得极开心，看着刘病已惊喜不已的神，不由笑得更加愉快。

大风在车外狂啸，也带来了远的声响，那声音隐约，却渐渐清晰。

既然来了，刘病已也不好再回，只能礼仪周全地与金安上打招呼。刘病已对金日地印象已经十分糊，但是，每次忆起，心中就是有被动的觉，似乎有火星忽然溅上心田。

“汪汪汪…”

刘病已与许广汉在同一间屋内起居也不是一两日了，见他提起自己的女儿，立时神一变，笑着推他门，连忙：“我换件衣裳，想来友人还在织室门那边等我…”

“从章城门去，不过，是往城南去。”金安上兴奋地搓着手，不过，刘病已的不安十分明显，他略想了想，便笑着“彭祖、阿佗他们也去。“

到了织室门，刘病已才现自己猜错了。

他睁大了睛睛，眨了不眨一下，专注地盯着前的少年，大有“你拒绝试试”的意思。

——这让他无法讨厌金安上。

“金公。”

刘病已的朋友不少，但是，既能在这个日还想到他，又有本事让门那边传信到禁中的——人就屈指可数了。

—已经不需要他回答了。

—竟是新认识地一个泛泛之。

换了一簇新的衣裳，刘病已对着铜镜尝试微笑，试了几次之后，角才找到合适地弧度，虽然仍旧不算喜，但是，看上去总算不那么僵了。

保持着角的弧度，刘病已打开房门，正对上许广汉关切的目光，不由笑得更加灿烂。

金家虽然归汉多年，位爵显，但是，习俗这事情不是一天两天就是能改变，更何况，祭祀这事情，必要心诚才行。

—尽这个人忽然现在自己周围，结识的过程也充满着巧合，他仍然无法拒绝金安上的靠近。

——不过，在腊日邀约同乐…似乎有些超过了…

许广汉十分开心地：“就是嘛！稚儿就有稚儿的样！像我的女儿，也就与你差不多大，从三五日前就嚷嚷着，要去横桥看百戏…”

不近人情？万万不可！”

刘病已默默在想着，拒绝的话语已经在尖上跃…

“许丞？”见许广汉一直盯着自己，从上到下认认真真地打量，刘病已不由觉得有些麻。

最后，刘病已还是没有说拒绝的话语，只是一脸微笑着上了金安上的车。

辎车的门被封得严严实实地，刘病已不知车往哪里，不由皱眉：“去哪里？”

“曾孙总算是来了！有好玩地！快跟我走！”金安上一见到他便一脸雀跃地奔了过来，一边拉着他往自己的车走去，一边不停地说着“…城外地人都往城里来，却不知城里的人都在往城外去…这个时节，城里有什么好玩？当然还是上城外的原上去！”

许广汉对刘病已的打扮十分满意，摸了摸他的，笑：“曾孙长得真好！玩得开心些。”一边夸着刘病已的好姿容，一边将的籍符给他，无所谓地代：“我已经给你登了册，你安心玩，反正腊中无禁，随时都能回。”

因为没能多说一些与女儿有关的事情，许广汉对少年的举动十分不满，不过，少年说的也是实话，盯着重新关上的房门看了一会儿，大汉的宦丞摸了摸鼻，撇了撇嘴，告诉自己——不要与小孩一般见识！

笑起来之后，心那一抹无奈黯淡地伤情也似乎真的被挥去了…至少，已淡到不易察觉的程度…

不知有多少只犬在刮着大风的雪地里激动地吠叫着。

—张彭祖？还是杜佗？

当然，金家当家人本就年轻也是原因之一。

—故车骑将军、敬侯金日的侄儿金安上。

见刘病已地睛一亮，金安上不由也笑了：“他们俩倒是想来的，可惜，他们都要参加家中地祭祀，午后能门便是万幸了！我们家是匈人，过腊日没有汉人那么多规矩…”

刘病已接过籍符，激地行了礼，便往织室门那边走，一路上，他也不住地猜测——究竟是谁来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