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问过皇姊，大将军被弹劾时，皇曾孙在哪里。”刘弗陵看着“当时，朕以为皇姊明白了…”

——大汉储君何曾有过如此孤立无援的境？

—从小到大，她何曾需要安别人？

—大汉哪一位储君背后没有显赫的外戚之家为恃？

“…皇姊…”

“孝景皇帝驾崩前十日为皇太行冠礼，先帝驾崩前十日在什么？”刘弗陵的双手地握住鄂邑长公主的手。

少年天无意识地喃语，中闪动着悲愤的光采。

依偎在的怀里，年少的天执着拉下的手，很急切地询问：“皇姊是不是觉得朕在无理取闹？”

鄂邑长公主不由直了腰，以同样郑重的姿态，安静地倾听天的陈述。

—吕、薄、窦、卫…

“那么…”回过神，鄂邑长公主皱了眉，不解地询问“陛下，妾不觉得大将军有非份之念，上何必这般针对…先帝遗诏的辅政重臣？”

“皇姊…”年少的天望着自己的，中隐隐有泪光闪烁，让他的又惊又急又心疼地靠近他，伸手将他拥怀中。

鄂邑长公主无言以对。

—大汉哪一位储君之母不是皇后？

“天气…皇曾孙…赦天下…”刘弗陵攥着皇姊的手“当时，朕都不敢想像，自己会成为皇太！”

鄂邑长公主手足无措地看着弟弟，看着他的中渐渐褪去所有的情绪，那些悲愤、伤心、急切、不安…全消失，只剩下一片平静的遂在黑眸中徐徐伸展。

—无论想法如此，霍光从没有将他当作傀儡的行为，为他所选地帝师皆是儒林大家。

—的确，先帝册立少为储君的行为太勿忙了…

鄂邑长公主当然知，因此，她哆嗦着，无法一声。

—连他的皇姊都如此认为，何况其它人呢？

刘弗陵瞪大了睛盯着自己亲密的，半晌都说不话了。

“我只是随便说说…”大汉的长公主笨拙地安着自己的弟弟——她实在是不擅长此。

天的回答让他地皇姊怔忡了许久。

“朕不是无理取闹！”

十四岁的天以一本正经的姿态，郑重地宣告。

“朕所恃的除了先帝遗诏，还有什么？”年少的天轻轻地询问抚育自己的皇姊。

—先帝驾崩前十天在什么？

想到这一，所有悲愤都化作了无法抑制的心酸。

“有汉百余年来，唯一一个母亲不是皇后的皇太！”刘弗陵接过皇姊的话，很自然地了补充。

鄂邑长公主轻声叹息：“我明白上的意思。只是，大将军看重那位皇曾孙又说明什么？即使那个孩真的拥有大汉的嫡系血脉又如何？上是先帝册立的皇太…”

—她的弟弟，大汉的天，究竟为什么认定了那位大司大将军是心腹大患？

她答应过会帮他，可是，即使到今天，她仍然不觉得，他们地父亲所选的辅臣有不忠之意…

鄂邑长公主战栗了，她听着少年天质问：“皇姊，先帝到底是为谁选的辅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