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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且将军为非,不须校尉。
—陛下不高兴,谁会高兴呢?
倚华低下tou,掩去yan中闪烁的光芒,心中却着实多了几分因为轻松而飞扬的gan觉。
—至少自己昨晚的话没有变成不实的虚言。
年幼的皇后手抚凭几,微微垂tou,没有多言意思,殿中跪着的诸人又哪里敢再多说?于是,偌大的正寝竟是悄然无声。
“诸君若是无它事,便请回。”兮君轻抚凭几上铺着七彩锦,淡淡地示驱离之意。
倚华不由讶异,毕竟这些人都是上官家一系的,皇后素来都极是优容。不仅是她,殿中其他人也都是一愣。
倚华尚在惊不定,就听到绣幄之中,皇后将凭几推开的声音,不由连忙起shen,伸手侍奉年幼的皇后离开绣幄。
女孩起shen的动作让殿中仍在愣的几人立刻回神。
“中gong…”宦令稽痛呼,将兮君吓了一tiao。
“何事?”兮君定了定神,皱眉问dao。
“中gong不为上官家计。也请为己shen计。左将军一旦有事…”
“你说地。我不懂!”年幼地女孩皱着眉打断了宦令地陈词。“不过。左将军即使有事。我也没有办法!”
“此事。只要大将军不追究即可。”宦令也急了。
倚华不由惑地看向对方——又不是上官桀上地劾奏。只不过是呈上劾奏而已。可以说是忠于职守。霍光即使有心追究。一时也没有理由吧?
一见倚华地神se。宦令顿时一tou冷汗。
此时不便追问。倚华正寻思如何打听。就听殿外传来一个慵懒地声音:“‘将军之广明都郎。属耳;调校尉以来未能十日。燕王何以得知之?’陛下圣明啊。”
倚华一惊,不是因为郭穰yinyang怪气的话语,而因为原本只是虚握着自己手腕的皇后陡然用力,尽guan年幼力弱,但是,其中的意味仍然让人不得不心惊。
兮君的声音变得异常尖锐:“放肆!”
殿内殿外,所有人都不由一惊。
年幼的皇后狠狠地攥着长御地手腕,严厉地质问:“你们chu1chu1教我规矩,事事要我依制,今天这都是什么规矩制度?”
这话一chu,所有人都跪下了,连倚华也不例外。
年幼的皇后猛地松开手,冷冷地dao:“卿等是让我召少府,还是,自诣少府狱?”
无人敢应声,也无人敢请罪。
—这位皇后年仅八岁,却已zuo了三年的皇后。
——她也许尚是天真,却绝对不是无知。
比众人知dao的更多,倚华很清楚,这位皇后经历的、知dao的…远比大家想像的更多…
长跪低tou,倚华默默地揣测皇后的想法,却见皇后已经越过自己,径自进了内hu,于是,怔忡片刻之后,年轻地长御站起shen,目光扫过殿中的诸人,随后,极轻极温婉地dao:“诸君真的希望皇后传诏少府?”
宦令冷冷地瞥了她一yan,随即站起,转shen前扔下一句:“皇后终究姓上官。”
倚华不由好笑——姓氏固然重要,但是,何曾绝对至此?
—昔日那个支撑起卫氏一门的大将军与卫氏何曾有半点关系?
—真论起来,那个不姓卫的骠骑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