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陕甘总督朱雁年老致仕，赵时雨升任陕甘总督位。

倒还有一事，既已国孝，穆煊便要改元，礼拟了几个年号，穆煊择了元宁二字。从此，穆煊又可称元宁帝了。

赵时雨只好劝他一劝“人生百年，谁能不死。像臣，说不定哪一日一闭就再不能醒来呢。”

晋王给赵时雨劝得更伤了，晋王拉着赵时雨赵巡抚的手“时雨啊，你可不能先本王而去啊。那本王岂受得住，你再怎么也得拖到本王后才行。”

楚王齐王先后过逝，便惹得远在晋地的晋王有些悲伤，晋王派了孙过去两地奔丧，还与赵时雨“老三就是个书呆，老四是个，就知拍老五。他们活着时，觉着他们不讨喜，突然都去了，我这心里，咋这么难过哩。”晋王说着，不禁泪潸然。

穆煊自己琢磨去了。

到帝都朝廷，没有这么些地方安置这些的品阶的。如谢柏当初任工尚书阁的人，后守完母孝起复，朝中无六空缺，他就得外任直隶总督。曹斌这个，曹太后刚洗白就想谋尚书位，他这心也太大了些。苏太后的父亲也不过从三品，不论内阁还是谢太皇太后，都不会让曹斌官居苏航之上的。

齐王世得了父亲过逝的消息已是请旨回藩地奔丧了，谢太皇太后待他一如楚王世，命他将家小都带回去。两王后世都是一个规格，但，世龙爵就不一样了。楚王世袭亲王爵，齐王世只得郡王爵，封地啊其他方面的待遇都减制为郡王爵，再得一代，齐王此爵便不复存在了。

这里也看了朝廷对二王的差距与不同了，最令人费解就是谢太皇太后了，说来，齐王生母太皇皇贵太妃谢氏，这不是谢太皇太后嫡亲的姑妈呢，论起来，先齐王是谢太皇太后嫡亲的表兄，但，齐王系反是降品袭爵，不比楚王系面了。

朱雁很会说些甜言语，伸手拍拍妻铁氏的手，笑“亲事上若像我得一贤妻，才是福分。”

谢太皇太后“听说你家大郎已是举人了。”朱雁成亲晚，生孩更晚，倒是孩有息，一如朱雁少时，念书上极有天分。

穆煊细琢磨一二，“皇祖母，官位，不是有才有德者居之么？”

这，这自然是不能比的。穆煊“这，这不是靖南公守孝么。再者，我以后，也是要娶柳氏的。”

朱雁带着铁氏回朝，二人亦皆老去，朱雁年纪较铁氏更长些，此人年轻时颇办过几件让谢太皇太后不喜的事，今致仕回朝，已成了个见谁都笑眯眯的小老儿，朱雁笑“臣在陕甘，就听说了汉乔致仕的事儿，想着，臣也老了，回来享几年清福。”

谢太皇太后笑“念书上像你好，亲事上可别像你。”

楚王丧事还没办完，齐王又薨了，关键，齐王死前一儿消息没有，待问过齐王府长史才知，齐王这事儿也悬，就是早上起床下台阶时，不知怎地没站稳，一跤跌了下去，从此就没再醒来。

谢太皇太后叹“真是好人不长命。”楚王与仁宗皇帝相最，谢太皇太后与楚王关系亦是好的，今楚王一去，内阁就要忙着给楚王上谥号，还有楚王世袭爵之事。

“那你想一想，是曹斌适合兵尚书一位，还是靖南公更适合？”

说到儿，朱雁与有荣焉，笑“看他倒是念书那块料。”

及至今日，谢莫如手段早已神化，她哪里要向齐王系手，她守着礼法便可坐视齐王系衰败下去。

有时，朝中就是这般微妙。

谢太皇太后叹“仁宗皇帝时，时时与我说起楚王贤德之事。命世平级袭亲王爵吧。”

“皇帝，第一，靖南公不是柳氏的父亲，而是她的祖父。第二，靖南公守孝，只是祖母孝，九个月而已。靖南公是朝廷不可或缺的大将，曹斌不是，他只是一介寻常臣罢了。重要上你要学会掂量。”怎么收买人心都不懂了？谢太皇太后给柳扶风留着兵尚书一位，既有私人情的原因，也有收拢柳扶风之心的原因。柳扶风何等人，下若是让曹斌取代柳扶风兵尚书一职，将来如何安置柳扶风，这样的良臣良将，难不成要闲置？

谢太皇太后“阖着你们是商量好的。”

谢柏当时也是应了的，要是谢莫如想把齐五系斩尽杀绝什么的，谢柏肯定是要拦一拦的，但，正经降爵袭爵之事，谢莫如办得合情合礼，恪守规矩，就是谢柏想说，这也说不上话的。

朱雁笑“倒不是商量好的，只是我们年岁都差不离，我们退了，也好让年轻人上去。”

赵时雨一笑，反握住晋王的手“好。”

铁氏也是

改元之后，赵谢二人了妃园安葬后，七月初，楚王长使来楚王薨逝的奏章。

谢柏知此事后也唯有一叹，当初与齐藩就藩前，曾请他过去齐王府说话，谢太皇皇贵太妃就曾与弟弟说起过一些旧事，包括谢莫如记恨谢太皇皇贵太妃曾推动当年谢莫如和亲之事，致魏国夫人自尽。当时谢太皇皇贵太妃就恳求弟弟，倘有一日，谢莫如要对齐王系下手，请弟弟必要手保全齐王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