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也不管。但几个月后,陈福香竟死里逃生,活了下来。陆建琳在老挝打工得了点钱,刚够从西双版纳回米粮坝的路费。听陈没死,才从老挝回来,带了陈福香回家来。回来就天天骂陈福达骗了他家,说以后再也不认他这个亲二哥了。陆建琳家这一次搬家,耗掉数千元,也一贫如洗了,不断靠陆国海周济,才能度日。
陈福九跟了陈福达家去后,在那里遇上从米粮坝搬去的胡安政。这胡家原在米粮坝。胡家以前有到西双版纳当兵的。转业后就留在那里了,见该地甚好,就来将家族迁了些到那里。这胡安政,父母早死,是个孤儿,为其叔父带到西双版纳长大。比陈福九大一岁,为人很老实,也如孙平玉一样。胡家见陈福九不错,就请人来说陈福九给胡安政。陈福九同意。而陈福达不同意。陈福达欲将她嫁与本地人,好找个靠山。胡家虽也有几个人,但也是外来户,力量不足。所以陈福达一直反对。陈福九不理,陈福达就打陈福九。陈福九就跑到胡家。陈福达打上胡家的门,将胡家的东西都砸干净。胡家伙子等都想打陈福达了。因看在陈福九面上,终未打陈福达。陈福达阻止不了婚姻,就勒胡家交一千块钱给他方可。陈福九与陈福达讲理,问逼钱的理由。陈福达答不出,一味耍横,说不交钱就天天吵骂此事,让胡家不安宁。后去把胡安政和陈福九仅有的一条水牛赶来卖得一千二百元钱,自把这钱吃了,才不骂胡、陈了。
又一年年底,陈福达和陆国海、陈福九回米粮坝来。陈家见了胡安政不错,同意此事。陈福达仍天天吹西双版纳如何好,仍是以前那一通。陈福英说:“陈福达,你莫吹得麻烦了。陈福伟、陈福华和陆建琳家都恨你入骨了。”陈福达不管,并吹他搬去这一年,家产已达三万余元。他口才好,人们又信了。陈明贺、丁家芬偷偷问陈福九是否。陈福九知父母口不紧,自己说了必然传出去,陈福达知道,必恨自己,于是说是真的。陈福英偷偷问陈福九,陈福九说:“姐姐口紧,我才敢说。爸爸妈妈问我,我都不敢说。他搬去那里,钱医病医光了。穷极了没办法,所以像个癞子一样,逼我的大水牛去吃。他从法喇搬家去时,多大的家业!不到一年就全光了。他怕丢面子,所以回来拼命地吹他如何如何富。因搬在那里去,人相当地孤,根本不敢惹当地人!他想回家来,好好地吹一通,又骗几家搬去,好和他做伴!所以假话连天地骗人!”陈福英得知,也不敢对陈明贺等说。陈福达到底又骗了陈福志、陈福文家,和他们一起搬家走了。陈福英送别时,偷偷问陈福九:“那你以后怎么办?”陈福九说:“胡家在米粮坝还有地。实在在那里不行时,还得搬回米粮坝来种地。现在是在那里住着瞧!”泪就要下来了。
陈福全裹住黄毛坡梁子艾家的婆娘,成年在艾家吃住。艾也不管。陈福全原有几个钱,如今都贴在艾家头上去了,艾家原来甚穷,被陈福全给了几个钱后,全穿新的了。艾家媳妇今天一套新衣服,明天一套新衣服地穿了炫耀,花枝招展的,搞个老来俏。马友芬和几个子女则无人管,尽穿烂衣裤。陈明贺去骂:“陈福全,你要死了!你再不会看,也该看看你大姐夫和你姐姐,大学生都供出来了。你也三十五六了,子女成群,还要不要名声?”陈福全火了:“孙平玉供大学生的钱,不是我的烟钱!我的烟钱还比他供学生用掉的多!”陈明贺骂:“人家供大学生的钱不是你的烟钱,那你的大学生在哪里?”陈福全说:“他有大学生在过日子,我没大学生就没有过日子?我吃的比他差,还是穿的比他差?”陈明贺火了,就动手打。一打陈福全就逃,想打也打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