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你爷爷今天早上根本没有上去过。他怎么会到你家林中去!”孙江成也说:“是嘛!我一早上都在家里蹲着!公然诬赖我下毒!”孙富民说:“有证人!你和王元富一起说着话上去的。和王元富分手后,你就到我家林里来屙屎了。”陈福英就叫孙富民:“那快去把王元富叫来作证。”孙江成听了,脸上发白了。田正芬见事情不对,才骂孙江成:“你屙没有?屙了你就赶快说!碜不死鬼脸了!老几十岁了还去做这种笨事。你还好意思戴着鬼脸壳壳活在世上!要是我,早就吊脖子死了算了。”孙江成无奈,说:“那我赔你家的狗钱!”陈福英说:“谁要你赔?以后不要这样丢名失气的就行了。一辈做给二辈看,老的做给小的看。你老了都这样做,这些小的咋个学?”孙江成大喜,说:“该得!该得老子不折这点财!要是你家要我赔,我又得出几十块钱了。”陈福英听了,想真无道理,要是个懂道理的,该气死了,公然还有脸哈哈大笑。回家就说:“可怜这狗啊!一死就是三母子啊!这下欠了三条命了。才生了儿的狗,他都忍心下毒手。”将那狗埋了,说:“你莫怪我家!你去找那下毒毒死你们的人吧!”
狗才死,猪又死了。孙平玉如今运气旺,有大小十几条猪。所以才会很阔气地又交超生罚款,又起大瓦房。那猪病了,有的说喂红糖喂得好,陈福英就喂红糖。有的说喂尿素喂得好,陈就喂尿素。终是都喂不好。后来猪全部死光。猪死光后,鸡又死了。几十只鸡,不到半月,就死个干净。这下孙平玉家着急了。以前认为有这些猪,供孙天主读大学也没问题,这下问题来了。夫妇俩都认为是田永芝那天骂那一句骂着了。陈福英从来不公开骂人,急了也跑在孙平元家新房前去,大骂孙平元家,说:“老子起房子时,田永芝这个烂货跑去那里骂,把老子家的狗骂死,猪骂死,鸡骂死。老子要找田永芝算账。田永芝这个烂尸,你出来,老子把你那屁眼撕烂掉!”孙平元家关了门,不敢出来。
鸡才死光,这天吴光海上山找牛,因孙平玉家的几条牛和吴家的牛,在大红山上打野,成年累月在一起。两家就约定:隔十天每家去找一次。这天吴光海去找了牛,回来就来对孙平玉说:“其余的牛都在大雪槽。包括老母牛带的儿都在,只有你家老母牛不在。我把大红山都找遍了,都没有找到你家老母牛。会不会被人偷去啦?明天赶紧去找找。”孙平玉急了,手中捏着个洋芋再也吃不下去,说:“运气不顺啦!牛不在了,这个家还咋个维持得下去啊!”孙富民说:“牛肯定在的。不会被偷去。小牛儿才带了几个月,还在吃奶,不会离老母牛。要不在,就小牛儿也不在才合。而且老母牛性子暴躁,谁也偷不去。再说贼要是偷牛,就要偷大牯子才划得来。哪里会偷我们老母牛。偷了老母牛去,也卖不得几块钱。而且要偷就一群都偷,不会单偷老母牛。”孙平玉说:“你分析这个是对的。但这几条牛天天脚跟脚,寸步不离,为何别的都在,老母牛不在?”
一家人一夜都睡不着。陈福英急得在供桌前烧香,请老天保佑。天明,孙平玉和孙富民就上山找牛去了。父子俩就背上半口袋洋芋和火柴、镰刀,一朝横梁子,一朝黑梁子找上去。找到中午,找到那群牛了,老母牛是不在。父子俩忙满山问人看到孙家那头老母牛没有。都说没看见。后问到何正安。何说:“昨天吴光海就问我看见你家那老母牛没有。你们的牛昨天在大雪槽,前天在紧风口,大前天在杀人坪子。那天我是看见你家老母牛的。昨天、前天就不注意了。要找,你们就到杀人坪子去找。”父子俩就赶往杀人坪子去找。但把杀人坪子找了几遍,都不见。孙平玉又急又气。到中午,饿极了,就割柴烧洋芋吃。何正安在悬崖上割了韭菜上来,又帮着孙家找,也找不到。孙平玉回家,忙去请了陈明贺、孙平文、崔绍安、吴光海等,又于次日上山去找。何正安把羊放在大红山上,也来帮着找。陈明贺细心,专门找窟坑。不久,陈明贺说:“在了,你们来看看。”孙平玉一听,高兴得大叫:“在啦?”飞步跑了来。陈明贺指洞中说:“牛从这里掉下去了。”
那是一个直径过两米的深洞,下不见底。洞口长了一丛竹秧。两只牛蹄印从洞口一直划下去了,那印痕亮亮的。陈明贺说:“为什么我判定孙平玉的牛从这里下去了呢!一是蹄印。那印子一直划进去,那任何东西只要划得出那印子来,都必然掉下去了。二是有那竹秧。没有竹秧,老母牛不会到这洞口。因为有它,老母牛来吃它,才出了事。那竹秧上有牛毛。牛下去时毛挂在竹秧上了。”众人看毛是红的,说:“是了。是孙平玉的老母牛的毛。”孙平玉愁眉苦脸,说:“那这条牛死定了。我供富贵还拿什么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