屎抖出来、把你孙家的祖宗三代骂遍才是怪事!你枉自活了五十几岁,畜牲不如。”骂骂咧咧地下河坝来。陈福全等就骂:“这个杂种家,会是这个样子!他的人他都不管,我们还管他干什么!回家了!”陈明贺说:“不要骂得难听!不看你姐夫的面也要看你姐姐的面。这是给你姐姐争气,不是给他孙家争气!你姐姐人少势孤,还要我们去帮忙,赶快走。”爷四个就驾了马车朝荞麦山赶来。
孙平玉、陈福英到荞麦山,见李家气势汹汹,来了几十人,陈福英即说:“看来要打架!赶紧作好准备。”即将菜刀交与孙平玉藏在毡褂包里,以防不测。秦光朝说了情况,建议:“虽然事情还没解决,但估计天俦在这里无法好好学下去了。我的想法是事情解决好以后,给他转个学,离这伙人远些。”孙平玉、陈福英即表同意。
校长宿舍里,只有李家的声音。孙家人少,哪能有何声音。陈福英怕孙平玉与李家吵起来,先就说:“不要吵!吵不起作用!由李家闹!李家闹够了,我们再找学校。反正富贵是有理的。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有理的一千天都有理,一千天也讲不折。”所以孙平玉夫妇一言不发。李家置学校的解释于不管,态度强硬,一口咬定:“你们说我家这个儿子错到哪一步都可以!但他是学生,不是成年人!他在家被人咬伤,我们不会来找学校。他在学校被咬伤,该学校负责还是该家长负责?”又盯住秦光朝吵,说秦与孙家是亲戚,偏袒孙家。陈福英见状,拉了孙平玉出来,说:“没有事。你不见学校在帮富贵的忙?我们不消管都可以。反正事情有利我们。”
孙天俦他们班上,有个女生叫王维敏,年纪不大,极漂亮聪明,刚进校就被封为校花。在一年级时,她也还不懂事,虽追求者众,无奈她不懂,只会苦学习,是全年级第一名。到二年级,她懂得了,一伙留级生、补习生甚至有几个老师追逐她。她离家远,无人监管,还愁上当。因是与这个谈恋爱,与那个谈恋爱,学习直线下降,男生为争她,打成一团。女生嫉妒她,吵成一片。她成了全校的祸水。孙天俦还不懂世事,有时女生唱歌,孙天俦也不自觉地跟着唱。别的男生都到了懂男女之事的年龄,不可能跟着唱,有时他们学孙天俦跟女生们唱,女生们就不唱了。刚进校时,孙天俦学习也名列前茅,与王并驾齐驱。王比孙天俦大一岁,因是将孙视为未来伴侣,对孙天俦甚好,每天孙天俦一跟着唱时,她就将她抄的歌分与孙天俦看着唱。孙天俦因是学会唱很多歌,都是她教会的。她待孙天俦如弟弟,孙天俦也视之如姐姐。但后她成天恋爱,孙天俦不务正业,二人都从原先进来时的尖子生落到了最差的学生。她对孙仍好,但孙不明白。那些与她谈恋爱的男生,见孙天俦尚不懂什么东西,也不以为意。
孙天俦与街上的打架。王维敏甚关心,天天跟着看。在操场上,王维敏见孙平玉、陈福英没吃饭。就问陈福英:“你是孙天俦家妈吧?”陈福英说:“是。姑娘是不是跟孙天俦一班?”王维敏说:“是一班。你吃饭没有?”陈福英说没吃。王维敏说:“我去打饭来给你们吃。”陈福英忙说:“不消了。我们等一阵去秦老师那儿吃。”即与王维敏谈起来。王维敏便说事情不怪孙天俦,怪李云武。陈福英就问她家在何处,姓甚名谁等。她一一说了。上课铃响,她去教室了。陈福英好不留恋,对孙平玉说:“这个姑娘又漂亮,又聪明。跟陈福九差不多!又有文化,就比陈福九厉害了!要是富贵能把她讨来做我们的儿媳妇,那就太好了。”孙平玉也认为这姑娘不错,说:“看人家那种穿的,又那么聪明,会看得起我们这种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