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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节(3/5)

成骂孙平刚:“人不成器怎么样?谢家姑娘是稀奇的?同样在农业上!照样看不起你!”孙平刚也责怪孙江成:“退就退嘛!倒得起哪点!我不成器还是你不成器?罗吉武同样当支书,他儿子读出书来没有?却当的当区长,当的当文书!你的儿子当区长、文书没有?论文化我家哥三个比罗家哥两个差啦?你不怪你自己,还来怪别人!赵国平家爹那么日脓,还把赵国平供出来!你供出谁来了?我大哥去荞麦山邮电所已工作了,你为何把他逼转来?要是他当时出去了,现在当区长,法喇的文书还有罗昌兵的?”孙江成又羞又愧,理起柴块就打。孙平刚跑出去,便不回来,约了孙江汉之子孙平拾跑到四川“搞副业”去了。

孙江才当了支书,吴家好不气忿,无奈之下,仍用当年攻孙江成故伎,发起人身攻击,骂:“当个臭支书起狗屁作用?孙江成当支书,全村最穷的在孙家。孙江才当支书,最穷的还是在孙家。”原来是孙江富在全村穷得出了名。孙江富幼时,在学校学习很好,当时刚解放,县政府缺少文书,到处物色人,到法喇村来,物色上孙江富。但孙运周观念保守,说:“国民党三十八年的天下,有这么轻容易就让给共产党的?现在正是难解难分之时,等等再说!等共产党坐稳天下再去。”孙江富就错失良机。成家以后,一直缺粮,多年来靠孙江成批点救济粮生存。其妻卫顺芝一年四季在外找野菜,孙江富一年四季在外找粮食。孙江富勤劳苦拼,总不见好转。智竭虑穷,怀疑门向不对,塞了原来南向的大门,在东墙上挖了个洞作门。过两年不见好转,又塞了东门,在西面墙上挖洞作门。仍无改观,又塞西门,在房背后面对阴沟挖上一洞,同样无济于事。他那茅草房,是孙运周年轻时起的了,除个火塘外仅安得下两张床。再经他这般折腾,倒了,全家只好在旁边搭了个棚子住着。第二个在全村穷得出名的是孙江华,一年总要差上几个月粮,也是一贫如洗。但孙江华与孙江富不同。孙江华是只说不动,懒;孙江富比较勤劳,属运气不好而穷。

孙江才当了支书,全村都说:“亲兄弟当支书,孙江富可能会被孙江才提拔一下了。”孙江才走到哪里,也信誓旦旦:“不把孙江华大哥和我大哥扶持起来,我这支书也白当了。”没料第一批救济粮下来,莫说孙江华没有,连孙江富的也没有。孙江华与孙江成矛了一辈子,孙江成同样供应他救济粮。孙江富更是无论谁当法喇的领导,救济粮少不了。这下孙家大哗:“说这个心黑,那个心黑,孙江才才心黑!”孙江华气愤之余,以孙江才心黑,苏联有领导人名赫鲁晓夫,便名孙江才为“黑鲁晓夫”

孙江才当了支书半年,孙运周去世。孙江富家贫,分摊的钱粮拿不出来。孙江万、孙江亮、孙江才便开除孙江富,写冥包只写三人之名。也不许孙江富、卫顺芝当孝子。从孙运周死至丧事办结,不许孙江富一家到场。孙江富长子孙平毕、次子孙平东去爷爷棺材前欲叩个头,孙江才厉声问:“你们来搞什么?出去!”

继吴小三会赌钱后,孙江华的大女婿范正兴,也学会赌钱了。范正兴原来忠恳勤劳,积年家境无法改观,便道:“凭脑壳我比谁差了。别人富了我却穷得无抵挡。”便去赌场上混,欲在赌场发笔横财。哪知学会赌不到三月,家中钱粮输个精光。一晚输光了无捞本之资,范正兴说:“我的房子抵五百元,谁要?抵五百元来给我!”没人要他那破房子。范正兴急了,家中实在无可变钱之物了,在赌场上干着急。有个赌棍贪图孙平芳姿色,便说:“怎么不拿你婆娘来抵?”范正兴不干,但过上一阵,实在想上场捞本,急得慌了,便道:“我拿我媳妇抵了。哪个要我媳妇,抵一千块钱来,就给他!”没人要。范正兴又道:“我媳妇抵八百元,谁要?”刚才献计那赌棍来商量,以六百元成交。言定明天早上九点交人。范正兴得了钱,又上场去。先赢了几手,赚得几十元。后就输了,倒出去一百多元。就到天亮。交人时间已到,那赌棍便叫了范正兴,同往范正兴家。路上范正兴说:“我想办法还你的钱行不行?”对方说:“不行。”范正兴说:“借你六百元,还你一千二百元!”对方说:“还十二万都不行!必须把孙平芳给我。”并威胁说:“孙平芳一日不给我,我一日不和你干休。”对方是赌场上的油子,吃喝嫖赌无所不为,又有一帮狐朋狗友,范正兴不敢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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