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正站在摆着几只花瓶的壁炉架子前面已经从一面与门相对的镜子里看见他进来已经准备好和他相见。伯爵向她鞠躬的时候她带着一个开朗的微笑向他转过身来。她以为伯爵会和她讲话而伯爵也以为她会和自己说话但两人都没有开口。于是在鞠躬之后基督山就迈步向阿尔贝迎过去阿尔贝正张着双臂向他走来。
“您见过我母亲了吗?”阿尔贝问。
“见过了”伯爵回答“但我还没有见过令尊。”
“瞧他就在那面正在和那群社会名流谈论政治呢。”
“是吗?”基督山说“那么那面的那些先生都是社会名流。我倒没有想到。他们是哪一类方面的?您知道社会名流也有各种各样的。”
“先是一位学者就是那位瘦高个儿他在罗马附近现一种蜥蜴那种蜥蜴的脊椎骨比普通的多一节他立刻把他的现在科学院提出。对那件事一直有人持异议但他取得了胜利。那节脊椎骨在学术界引起了轰动了而那位先生他本来只是荣誉军团的一个骑士就此晋封为军官。”
“哦”基督山说“据我看这个十字章是该给的我想要是他再找到一节脊椎骨的话他们就会封他做司令官了吧?”
“极有可能。”阿尔贝说。
“那个穿蓝底绣绿花礼服的人是谁?他怎么竟想出穿这样一件怪衣服?”
“噢那件衣服不是他自己想出来的那是法兰西共和国的象征。共和政府委托大画家大卫[大卫(一七四八—一八二五)法国著名画家同情法国大革命。——译注]给法兰西科学院院士设计的一种制服。”
“真的吗!”基督山说“那么这位先生是一位科学院院士吗?”
“他在一星期前刚被推举为一位学者。”
“他的特殊才能是什么?”
“他的才能我相信他能够用小针戳兔子的头他能让母鸡吃茜草他能够用鲸须挑出狗的脊髓。”
“为了这些成绩他成为科学院的院士了吗?”
“不是法兰西学院的院士。”
“但法兰四学院跟这一切有什么关系呢?”
“我就要告诉您了。看来似乎是因为——”
“一定因为他的实验大大地促进了科学的展罗?”
“不是因为他的书法非常挺秀。”
“这句话要是被那些让他用针戳过的兔子那些骨头被他用茜草染成红色的鸡以及那些被他挑过脊髓的狗听到它们一定要伤心死了。”
阿尔贝大笑起来。
“那一位呢?”伯爵问。
“哪一位?”
“是的第三位。”
“啊!穿暗蓝色衣服的那位?”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