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差不多，差不多，该开路了，剩下的那油怎么办？”

陌生人说。

可是他越想，冒险的事情就越历历在目，他倒觉得这也许不是梦，是真的。他一定要个落石，于是他三两吃完早饭后就去找哈克。

混血儿皱起眉。他说：

他俩仔细商量了一番，城后权当他指的是另外的人，至少是指汤姆，因为只有汤姆在法上作过证。

“说得妙，”同伴说。他走到屋对面，膝盖地，取下一块后面的炉边石，掏一袋叮当响的袋，自己拿二三十元，又给印第安·乔拿了那么多，然后把袋递给乔，他正跪在角落边，用猎刀在挖东西。

乔咕哝了一阵，然后觉得同伴说得有理，乘天黑之前，抓时间，收拾收拾东西好离开。随后他俩在渐渐沉下来的暮中溜去，带着宝箱往河那边走去。

“对，不过，那事可能要等很长时间，不好会差错，这地方并不绝对保险，我们脆把它埋起来——埋得的。”

第二十七章忐忑不安的跟踪

两个孩此刻把恐惧和不幸全抛到九霄云外。他们住内心的喜悦，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运气！想都不敢想的好运气！六百块钱能让五六个孩变成阔佬！真是找宝碰到好运气，不费灰之力，到那里一挖，准没错。他俩不时地同时彼此相互碰一碰，意思非常明了。“噢，现在你该兴我们呆在这里是对的！”

“快要烂的木板——不，肯定是个箱，帮帮忙，看看是作什么用的。不要，我已经把它给了个。”

“谁会把锹和镐拿到这里呢？你说楼上会不会有人？”

“噢，别讲了。”哈克说着，差昏过去。

脚步声吱吱嘎嘎地响着，上了楼梯，情况万分危急，危难时刻两个孩定了决心——他俩刚准备跑到橱里，就听见哗地一声，印第安·乔连人带朽木板一下掉到地上烂楼梯木堆里。他边骂边站起来，这时他同伴说：

汤姆一人陷危险，确实让他到不安，很有不安。他想，要是有个同伴，多少要好受些。

哈克坐在一条平底船的船舷上边，两只脚没打采地放在里，看上去忧心忡忡。

“骂有什么用，要是有人在楼上，就让他呆在上面吧，没人在乎，他们要是现在下来找岔，没人反对，一刻钟后天就黑了，愿跟就让他们跟踪好了。我愿意。我想，把东西扔在这里的人，一定看见了我们，以为我们是鬼，我敢打赌他们还在逃跑。”

汤姆和哈克站起来，虽然很乏，但现在舒服多了，他俩从房的木条中盯着那两个人的背影。跟踪他们？他俩不行，从屋上平安下来没有扭伤脖，再翻过山顺着小路返回城中，已经是不错的事情了。他俩没再多说，只是一个劲地埋怨自己，怪运气不好，才把那倒霉的锹和镐带到这儿来。要不是这两样工，印第安·乔决不会起疑心。他会把装金币的箱藏在这里，然后去报仇，等回来后会伤心地发现东西不翼而飞。怎么想起来把工带到这儿来呢，真是该死，倒霉透！

他们打定主意，等那个西班牙人城刺探、伺机报仇时，一定要盯梢他，跟他到“二号”去，他上天地都要跟去。

“对，（楼上兴得天喜地。）不！好家伙！绝对不行！（楼上的情绪一落千丈。）我差忘了，那把铁锹上还有新泥土呢！（两个孩一听吓得要命。）这里要锹和镐什么？是谁拿来的？——人呢？听见有人吗？看见了吗？好家伙，还要把箱埋起来，让他们回来好发现这里有人动过土？不行，这样不妥，我们把箱拿到我那里去。”

“说得对呀，吗不呢？早该想到这主意，你是说要拿到一号去？”

“天哪，我睡过去了吗？”

“我们得快挖。我刚才看见炉那边拐角的草堆中有把上锈的铁锹。”

“好，天快黑了，可以动了。”

乔的同伴说：

印第安·乔站起来，在窗间来回走动，小心地观察着外面的动静，随即他说：

两个男人仔细端详满手的钱币，是金币。上面的两个孩也同他们一样地激动、兴。

“伙计，箱有一千块钱。”印第安·乔说。“以前常听说，有年夏季莫列尔那帮人来过这一带活动，”

“好，再来一次也没什么关系。”

他伸手把箱拽来——

“那是什么？”他的同伴问。

“像以前那样，把它留下，等往南方去的时候再捎上它。背着六百五十块银元走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你不了解我，至少你不全知那件事。那不完全是抢劫——那是复仇啊！”他里凶恶的光。“这事得你帮我，完活就到得州去，回去看你老婆和孩们，等我的消息。”

“现在你不用去那活啦。”

他跑过去拿回两个孩的工：十字镐和铁锹，挑剔地看了一番，摇摇，自言自语地咕哝了一两句，然后开始挖了起来。箱很快被挖了来，外面包着铁，不太大，经过岁月的侵蚀，现在没有以前牢固了。那两个男人对着宝箱，喜滋滋的，不言不语。

突然一个可怕的念现在汤姆的脑海里。

两个孩被吓得大气不敢。印第安·乔手上拿着刀，站在那里，有犹豫不决，片刻后他转朝楼梯走去，孩们想起了橱，可现在却一力气都没有。

“伙计，是钱！”

那天晚上，汤姆一夜都没睡好，白天的历险也被带梦乡。他梦中抓住了宝箱有四次，可是当睡梦消失，他醒后面对的还是那不幸的严酷现实：宝箱化为乌有，他仍是两手空空。一大早，他躺在那儿，回想着伟大的冒险经历，觉得那些事件越来越模糊，越来越远——有像是在另一个世界里发生的，或者是很久很久以前发生过的事情。于是他突然意识到这次大冒险本一定是一场梦！这想法有力的论就是他见到的金币数量太多，不敢当真，以前他从没有一下看过五十块。他和同年孩们一样，认为什么几万元、成千上万元，只不过是谈谈而已，本不存在这么大数目的钱。他一刻也没有认为，哪个人真拥有一百元这样大数目的钱。如果分析一下，他认为埋藏的那分财宝，只不过是一把真分币和一大堆可观不可及、光亮闪闪的块票而已。

乔的刀碰到了东西。

你就是这样望风的，幸亏没发生什么意外。”

“好——如果是这样的，那么这箱金币怎么办？——再埋在这里？”

“报仇？哈克，要是他们指的是我俩，那可怎么办？”

“喂！”他说。

“这事我知。”印第安·乔说“我看，这倒有像是那么回事。”

“不，得像以前一样，最好晚上来。”

“不，是二号，十字架下面的，别的地方不行，没有特别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