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宸微微一怔：“爷爷说他没有掌过军，不适合…”

陈老慨然一叹：“权力太集中，文化大革命了，权力不集中，四人帮了…这其中有一个度，这个度不好掌握啊。有些话我估计你爷爷不会跟你说，我反正也是半只脚踏土里的人了，我随便说说，你随便听听…你爷爷为什么当初在全党都请他主持工作的时候，非要请南巡同志山，你想过没有？”

陈老微微凝神，看了看萧宸，但没说多话，只是反问一个字：“哦？”萧宸舒了气，看着波光粼粼的湖面，幽然说：“最近我一直在考虑这件事，我这个书记的权威这么大，究竟是好是坏？不瞒陈老，有些传闻，我其实是有耳闻的，尤其是现在江东省委班里面，有好些常委同志被一些人划分为‘萧宸的人’，所以有人sī底下说我是‘江东王’、是‘吴王’，这个情况我不是不知，但我一时还没想好该怎么解决。”

萧宸苦笑了一下：“这个情况可不是好情况啊…”陈老呵呵笑了一笑，似有意地说：“怎么，难你反而希望你自己说话没这么用？”

萧宸继续保持沉默，没有说话。

萧宸正：“不瞒陈老，我从的角度来说，当然希望我的话有人听，没人反对，每一句话都得到不折不扣的执行。但是，从理的角度来说，我的确是反对并对这一现象忧虑的。”

“为什么要解决呢？你想解决什么呢？”陈老也正起来，反问：“民主集中制的原则，在我们华夏适用不适用？换一个更加‘民主’的制度来，你觉得就一定会比现在好？”

陈老忽然哼了一声，沉肃甚至有些严厉地说：“但是你们别忘了，我们这一带人，正是把脑袋别在腰带里去争取民主和解放的一代人！”

萧宸肃然，正：“是，陈老，这一我虽然没有都亲经历，但我很清楚，也完全同意这个说法。”

“别人信没有问题，可你也信？”陈老嗤笑一声：“你爷爷那么多年的中组长，那么多年的副主席，全是白的？四野了那么多军队领导，你爷爷在四野实际上是什么地位，你究竟清不清楚？没有你爷爷在东北整顿经济，林总那仗能打

萧宸听了，沉yín片刻，：“这件事，我会亲自过问一下，我们不能放过一个**分，也不能因为一个家了一个**分，就对这个家的其他成员另相看，这是不公正的，组织上对于这样的情况，这样的家成员，一贯都是区别对待的，这个原则不能变。”

较，下面倒有人急李书记之所急，非要给李书记打抱不平，卡着老孙。前年省委老改善住房，从那栋九十年代初建成的老宿舍搬来，说是换集资房，可我们这些人买是一个价，老孙却得了另外一个价，贵了差不多一半，老孙当时为他儿少坐两年牢，又是请大律师，又是请客说情的，一积蓄早光了，他自己哪有什么余钱！搞到现在，一个前副省长，连个集资房都住不起，萧书记啊，你说这算什么事啊？他孙忠宪要是自己就是个**分，我完全赞同将他绳之以法！可他自己不是啊，他儿**，当然有他教不严的责任，有利用他的权力来寻租的事实，但是我们国家的法律有说这情况要连坐到他这个当爹的了？没有吧？那为什么有些人就要动这样的脑，搞这小手段来拍书记的啊？我看人家李书记也没领他的情嘛！”

陈老笑了笑：“嗯，有你书记大人开了，我琢磨这事也该摆平了。”

萧宸沉默着没说话，陈老便继续说了下去：“我看只怕未必。萧宸啊，我知你一直以来就是改革派，啊，别看萧老爷是‘改革派中的稳健派’，但我知，你跟你爷爷其实完全不同，你是比较jī的那一。而且我还知，在你们这一代人里，我们这个时代的人，都是老思想，都是老古板，都是支持权力集中的，没有民主观念，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