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清兰想了想，还是说了：“老书记，你可能不知，苏全贵也烧死了！”

陈志立哼了一声，讥讽说：“所以我才说嘛，我们可为同志厉害啊，不知跟萧书记说了什么话…萧书记也老到啊，表的这些态，的这些指示，可以说是滴不漏啊，还很有大局观念哩！倒是我老陈，不顾大局，在这时候还打横炮，给省委市委添！清兰同志，你是不是也这样想？”

岳清兰婉转地：“老书记，我怎么想无关要，可这时候大局总还要顾嘛，如果个人的情彩太，对渎职案的查也不利嘛，可能会给一些同志造成错误印象，好像我们不是在依法办案，而是在行什么派系斗争，这就不好了！”

陈志立jī动起来：“清兰同志，这你就搞错了，今天和你谈这个案，我没带任何情彩！这么大的一场火，烧死了这么多人，我痛心啊，夜夜噩梦啊！他一个个混账东西还想过去？！”越说越气“你看看这几天，啊？全省不少地市的都跑到彭城来问了，问谁啊？那可不是问那一百五十多个死难者家属，是问我们市委、市政fǔ的领导，给他们压惊！他们哪里受惊了？是上的乌纱帽受惊了吧？这些官僚们，谁把我们老百姓当回事了？这风气我是看不下去，我今天在办公会上已经说了，如果哪个市的领导同志跑到我们人大来问，我概不接待！”

岳清兰也就实话实说了：“现在不好判断，不刘铁山是不是故意放火，起火的直接原因都是烧电焊。而刘铁山和新生公司工人们除了报复情绪，不可能和哪个官员的渎职受贿有联系，说句不该说的话：他们的社会地位够不上我们的官员嘛！”

陈志立怔住了：“什么？什么？苏全贵也烧死了？这里面是不是有名堂啊？”

岳清兰一怔：“老书记，这是您的假设，还是…”

当初，市公安局调整班时，伍成勋和江云锦这两个副局长都在考察名单上，陈志立是想让伍成勋上的，名字摆在江云锦前面，政法的同志们都以为伍成勋要上。结果却有些人意料，伍成勋因为平时说话不太注意，被抓了不少小辫，江云锦比较谨慎，又有余可为这位政治新星后台，意外地提了公安局长。因此，伍成勋一直对余可为耿耿于怀，和老书记陈志立走得比较近也在情理之中了。

岳清兰叹息：“这还用说？八月十三日晚上发生的火灾，八月十四日下午我们就据有关线索采取行动了，一批拘了六个，包括金年代娱乐城消防安全员，消防支队防火专员，鼓楼区城委负责劳动路违章拆除的副主任汤云科。今天又把工商、文化市场理几个

陈志立思索着：“刘铁山和工人们的情绪会不会被什么人利用啊？”

岳清兰苦笑：“该查的早查过了，我和江云锦都很重视，亲自过问的！”

陈志立提醒说：“哎，清兰啊，关于江云锦，我上次就和你过底，今天再和你打个招呼：要保持一定的警惕，可为同志那么想捂盖，这位江局长能大揭锅吗？从他那里过来的情况，你要多问几个为什么！当然喽，江云锦不能代表整个公安局，公安局办案同志都还是不错的，副局长伍成勋就很好嘛，及时向我通报了情况，所以我在第一次案情分析汇报会上才了这么个有针对的发言！”

陈志立淡然：“我这人大是最后一站了，还怕得罪谁呀，不怕喽！”他脸有奇怪，补充了一句：“而且，萧书记对我的态度好像很满意，当时就说了，其他地方的领导一律不准为这件事再来彭城。”然后叹了气，又说了下去“所以，清兰同志，对这个案我的意见是：一定不要急，他们谁急你都不要急，要特别注意案的质量，把它办成铁案，看看这后面的名堂到底有多少！比如说，这么多门面房盖到街面上，他苏全贵不给我们的送钱行吗？能没人他？你们找金年代娱乐城的那个苏全贵问一问嘛，相信会有收获的！”

说这话时，陈志立并不知苏全贵已经死了，一副有成竹的样。

是极有怨念，又把矛指向余省长去了，但对老领导，她也不好直接指，只好苦笑：“就算…萧书记这么，也可以说是维护大局吧，再说您刚才说，余省长送茶来的意思是…”

这么一说，岳清兰才知，原来最早的审讯情况是伍成勋透给陈志立的。

岳清兰不禁有些肃然起敬：“老书记，你…你就不怕得罪人啊？”

“这…我觉得，余省长这么，包括你说他打电话让江局放小林一的事，恐怕有换的彩。”

陈志立说：“当然是假设了，不过，我建议你们再好好查查！”

陈志立语惊人：“那么，有没有另一可能呢？苏全贵并没死？”

“是什么？”陈志立盯着岳清兰的睛：“说啊。”

喝着茶，陈志立又关切地询问：“苏全贵一死，渎职案不太好办了吧？萧书记怎么说的？”

岳清兰摇摇：“这我们也注意了，现在还没发现这线索和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