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他们之间单独见面的机会并不太多。在李德聪看来,李正锋对他有知遇之恩,但他总觉得自己在内心深处对李正锋有着某种隔阂。这个隔阂是什么呢?李德聪曾经仔细而认真的琢磨过,但他一直没有找到明确的答案——
在平湖别院里,熊志坚和贾敬寅由金静柔、莹子姑娘陪着连吃带聊了二个多小时。熊志坚让金静柔安排莹子陪着贾敬寅去休息了,望着莹子挽着贾敬寅离去的身影,他对进一步实施天体计划有了更大的信心。
熊志坚按下桌上的可视对讲系统,屏幕上出现了一个三十五六岁左右,看上去非常干练的中年人“勇刚啊,进来一下。”
“是,熊哥。”那个人干脆地回答完,便在屏幕上消失了。不过一、二分钟的时间,这个叫勇刚的年轻人便敲开熊志坚所在的那间会客室。这个人叫张勇刚,原是祥东集团的保安公司的总经理。
“熊哥,你有什么吩咐?”张勇刚规规矩矩地站在了熊志坚的面前。
“坐下,勇刚坐下。”熊志坚摆手让张勇刚在自己旁边的一张紫檀木椅子上坐下“怎么样,弟妹和儿子最近和你联系过没有?他们在澳大利亚那边过得还好吧?”
“谢谢熊哥的关心,他们在那边过得很好。”张勇刚马上站起了身,深深地给熊志坚鞠了一躬“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大哥对我的恩情。我儿子在国家的时候十分调皮,每天不是上网就是和一帮小混混儿凑在打架,勒索其他小一点的孩子,进派出所几乎成了家常便饭。到了澳大利亚一年多时间,儿子的变化太大了,外国的老师说我儿子简直就是神童,他的电脑绘画还获得了澳洲的中学生比赛大奖。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大哥,毕竟儿子是我的一切啊。有了大哥的帮助,才有了我儿子的今天。我这一生都是大哥的人了,大哥让我赴汤蹈火我都在所不惜。”说着,张勇刚一个大男人说到孩子的时候,眼眶发红,看来当初真没少为儿子操心,而现在确实满意得不行,对熊志坚感恩戴德。
“勇刚啊,不要这样,你跟我熊志坚有四五年了吧。你是知道的,我对给祥东集团做出贡献的人,会给予他们各种各样的回报的。”熊志坚从桌上扯出几张手纸,递给张勇刚,表情严肃起来“将眼泪擦一擦,不要这样。你一个大男人,这样一哭,还像能干成大事的人吗?啊!”“大哥,男人有泪不轻弹,这是谁总结的狗屁话。”张勇刚擦干眼泪,咧着嘴嘿嘿地笑了笑“我十多岁的时候我爷爷去世了,他在世时十分疼爱我,大人们哭得死去活来,我宁是没有掉一滴眼泪。我爸爸骂我没良心,那我也哭不出来。昨天我老婆给我打电话回来了,说了儿子电脑绘画得大奖的事,当时我的眼泪就流出来了,这一切都归功于熊哥啊。我从国有企业下岗后,只能到处卖力气,挣点粗钱。没有熊哥,我可能还在大街上扛煤气罐呢?没有熊哥,更不会有我儿子出国留学获大奖这码事,说不定儿子早就进了少管所。这一切都是大哥给我带来的,你就像我的再生父母一样。大哥对我这么好,我今生今世没齿难忘。”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熊志坚表情又温和了起来“这里有酒。来,为了儿子获得的大奖,我们干一杯。”说着,熊志坚端起了桌子上两杯红酒,递给了张勇刚。
“谢谢大哥!”张勇刚jī动地早已站起身来一口将大半杯红酒喝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