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正锋忙拉住了周大江“童言无忌，周师傅何必生气呢！这都是小孩受不良社会风气影响的结果，她还小，本不知内中情形，以后注意加教育就好了。”说完，他忙将话题转移了“周师傅，昨晚见面时，好像听你说儿和媳妇都下岗了怎么回事啊？国家不是有政策不能安排夫妻同时下岗嘛！”

些个都要上大学。妈妈说了，我即使考上大学了也没有钱供我读。我想，等到我初中毕业时就不上学了，我要当小。”小婷婷睁大睛，手也在比划着“邻居家的娜娜阿姨中学没读完就不上学了，当了小，就不用像妈妈那样辛苦生意却挣不来钱，而且当小不用费什么劲却能挣好多好多钱，买好多好多新衣服，用好多化妆品什么的…”

周大江看着路边玩麻将的人，向李正锋他们介绍着情况“起初，我对他们这样玩也很有看法，但仔细一想，他们找不到合适的工作，得有个地方打发无聊的时间啊。许多人家，因为夫妻两个人下岗的下岗，上班的话工资也很少，心情经常都不太好，在一起经常是吵架。如果到这里玩一玩，说不定比呆在家里会好一些，省得活得太憋屈。嗨，我们这里呀，这几年夫妻离婚的太多了，差不多有一半多的家都不完整

周大江叹了气说：“儿原来也在黄工上班，可是原来一万二千多人的大型国有企业，与外商合资后只留下了不到一千多人，绝大多数人都被安排下岗了。我们家成钢呢，还不是像大分人一样，即使不想下岗也是放长假呆在家里，工资一分钱也没有，想来想去没有办法也只有拿了八千多元钱就买断下岗了。儿媳妇呢，原来在粮油品公司上班，属于大集，早几年单位就不行了回了家，先是当过保姆家政服务员看自行车啥的，后面还是回了老本行，现在还是在菜市场买菜。最苦的还是我儿媳这样大集的工人，下岗了什么也没有。他们不像国有企业的下岗工人，即使单位不行了政策还能拿到一安置费。”

李正锋动地说：“谢谢周师傅能理解国家和企业的困难！”他又转过对着后的孙纲正和郭常陵“国家有政策不能安排夫妻二人同时下岗，你们市里和企业应当注意这个问题。群众理解国家和企业的困难，而我们政fǔ和企业更要理解职工群众的家困难啊！”“周师傅家的情况我们会尽快考虑解决的！”旁边的郭常陵赶忙回答。

“现在找份稳定的工作不容易，即使打份零工也不太好找。现在农村来的人将一些费力气的活都了，即使让这些下岗职工，多数人年纪大了也不了。生意吧，要固定门面、摊位的那，投资太大，加上这税那税，在黄龙市这消费很低的城市，许多下岗职工试着过，多数人赔人。摆个地摊什么的，城市里又不让，城要抓，再说国企的下岗职工太老实，一般人也不了，即使的也挣不了几个钱。许多人找不到工作，闲着没事就玩麻将，太级的娱乐他们也玩不起。不过他们带的彩不大，一般也就是五钱的底。”

“好，好，我们就是随便走走，看看！”

“李省长，这几年店这一片住的老国企的多数职工的生活都比较困难，尤其是下岗的职工太苦了！”周大江看了看跟随在李正锋后市里的其他领导和黄工的党委书记郭常陵一，似乎从内心里鼓了鼓勇气“既然李省长想到国有企业工人们的家里走一走看一看，我们也不用刻意的挑选了，从前边的胡同挨家往里走就行。”

“小姑娘家的胡说什么！”周大江看着孙女当着一大群人的面说这话，顿时又气又怕，伸手就想动手打孩。

李正锋他们继续在往前走的过程中，看到路边有一排又一排的麻将桌，每一排少的七、八桌，多的有十几桌。这些玩麻将的人大多中年人居多，以男的为主，男男女女四个人一桌正在寒风中玩的起劲，旁边还围着不少人观看。

周大江对此好像并没有太多的怨气，用十分平静的气继续“咱是老党员，还过工会工作，应当多为国家、为企业着想。曾婆婆尽自己没有工作，却能让建国主动下岗来支持国有企业的发展，我和老伴加在一起有近千元的退休金，就应当更多为国家考虑了。”

李正锋瞠目结，脑袋一阵眩。长大了当小，这就是一个工人家里长大的小姑娘对人生的理想。周边的众人也是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窥，简直不知自己应该用一副什么表情面对这孩，她，显然连“小”的义都没有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