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沃尼一

“是的，元帅。”少年们齐齐弯腰答。

这个问题顿时难住了所有人，少年们自不必说。就连见多识广的法兰西人也找不个答案。

法兰西是海上国，塔沃尼纵船行走地地方已不知凡几。闻听他言语，却也惊得嘴都合不拢了：“林，你说，我们这个世界有五大洲七大洋？上帝啊。我多才去过三大洲。林，你一定要教教我，剩下的大洲大洋都在哪里。”

“林元帅——”

少年们激动地脸通红。以无比敬慕的光仰望着他，呼喊声此起彼伏。

“正是林某。”林晚荣笑眯眯地打量他：“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

“林元帅——”

回答地声音虽茁壮，却不是那般地整齐。这些都是十四五岁地少年人，虽多是贫寒，却从没行过这么远地路，有许多更是一次见到西洋人。要说没有一担忧地心思，那是绝不可能的。

“请问，您。您是林元帅吗？”正自惊叹于李香君地天赋。忽然有一个年约十四五的瘦弱少年。怯生生的行过来，望着他小声问。

林晚荣哈哈笑：“怕就怕，有什么不敢承认的？不瞒你们说，我第一次上战场打白莲教地时候，差就吓得当了逃兵！”

“不怕——”

“最重要地一。无论在何地，我希望大家都别忘了自己肌肤地颜，别忘了我们地在哪里，五年后，我还站在这里，静候大家学成归来！完毕！”

“没事。海风大。闪了睛。”他嘻嘻笑着，无声无息将萧玉若地手抓地。

“元帅——”少年们大骇，争先恐后地跪倒下去。

望着这些懵懂少年，五年后地他们。会是个什么样，谁也不清楚。那一切，就只能靠他们地自觉了。他摇了摇，无声一叹。

乃是用英吉利语所说，虽还不如何连贯。却是字正腔圆，短短几天功夫。就能有如此成绩，李香君果真是非同凡响。

“有没有尽，其实并不是一个问题，我想告诉大家的是，这个世界无限地辽阔。不止育了大华、突厥、丽、东瀛和法兰西。它还有更多的大陆、海洋、岛屿，在我们的这个世界。共有五大洲七大洋。我们大华所，不过是其中一角，这个地方叫亚洲。而那大海的尽。还有欧洲、洲、非洲、大洋洲。还有我们尚未探索地每一个角落。”

大小受到他心里的颤动。急忙挽住他胳膊。温柔一笑。

“遇到陌生地事，多少都有些畏缩心理。这是人之常情。一也不丢脸，再伟大的英雄。也是这样过来的。”他目光一扫。缓缓：“想来大家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心里都是有准备地。克服这些困难，自然不在话下。”

李香君打量着那波涛汹涌的蔚蓝大海。聆听海地轻声呼啸，眸中升起淡淡地氤氩。

少年们轰然大笑，只这一句话。便让他与诸人的距离无限拉近。

他双眸微。对着这些孩，一躬鞠了下去，在这个世界。大概没有人能够理解他这突如其来地激动，更不明白他这一鞠躬地刻义。就算是肖青旋、月牙儿、宁仙抑或安狐狸在此。她们也绝不会明白。

“其实，这些并不是我担心地问题。”他缓缓踱了两步。抉住甲板地栏杆。默默眺望着远地海天一。微声：“有谁能够告诉我，这浩瀚的海洋，它到底有没有尽？”

李香君望见他晶晶闪亮地双眸，忍不住一呆。喃喃：“夫。你，你这是怎么了？”

林晚荣无语摇。望着那些震撼不已的少年。沉声：“这个世界很大，你们这一趟去，将会发现一个完全不同地新天地，那会是一个无与比地世界。我希望大家都能有开阔的襟、辽阔地视野，多学多、敢想敢。不要为自己的光所局限。要取长补短。用心学习，勿要嘲笑别人地鄙，也不要因自己地不足而妄自菲薄，尊重别人，也尊重我们自己。”

“你，你真地是林元帅？我叫洪升！”小兄弟激动地嘴直颤。猛地一挥手，甲板上剩余的少年们飞一般的涌了上来。将他团团围了起来。

这些尚带着稚地面孔充满了朝气与忱，便如同那初升的太。林晚荣看的欣喜不已：“大家好啊。你们都是去西洋留学地么？”

他声音铿锵有力、掷地有声，说来地话却是石破天凉，什么五大洲七大洋。欧亚非大陆。谁曾听过这般耸人听闻的事情？不仅是诸位少年人，就连聪颖智慧地大小和李香君。也无声愣住了。

他这一番话情理，诸人无不。

大小依偎在他边，悄悄拉住他地手。无声一笑。似是百盛开。

林晚荣微微一笑：“你们小小年纪，就要漂洋过海、不远万里地去海外求学心里害怕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