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要私下谈一会儿。”
然后理丘就搭着哈丘的肩膀,拉着他走开了。他们俩在离我们的不远处开始不知在交谈些什么。妮莉亚皱着眉头问道:“卡尔叔叔。林马头是什么?您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啊。是这样的。北部的牧人是相当封闭的民族。他们把牧人以外的人通称为林马头。他们是只对自己人讲话的,如果不是非常必要的状况下,是不会和外人说话的。”
杰伦特一脸疑惑地问道:“啊,难道说连救治他们也会被拒绝吗?”
“情形就如同你所见到的一样。除了杉克列,也就是他们的灵魂之父以外,没有人可以负责牧人的生命。你们没听过这类的故事吗?
游牧中的牧人如果进过城不小心得了病的话,他们会拒绝任何治疗,而只静待死亡。“
“嗯。牧人很少进城来,所以我不是很清楚这件事情。真的有宁可死也不愿接受治疗的事吗?”
“一般人都说是那样的。”
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人呢?我讶异地看着在讨论中的那两位敬人。哈丘表情刚硬地在据理力争,理丘则是尽量保持微笑,可是偶尔掺杂着生气的表情和哈丘对话。到最后理丘终于受不了了,用力地搔着后脑勺,大叫道:“你这个混球!我们还要好几个月的时间才会回到杉克列那里。
考克丘可以安然渡过这段冗长的时间吗?可恶,别说是几个月了,就连今天他都很难保住性命的。我们能在这里遇到这些冒险家,是很幸运的,你快把嘴闭上,别管我怎么做,难道一定要逼我说出谁是指挥者吗?“
然后哈丘便苦闷着一张脸,无言以对地看着理丘。理丘憎恶地回瞪他一眼,然后再次向我们这边走过来。他把头低下来说道:“对不起。那小子太固执,不知变通…我要再次拜托你们,你们愿意帮忙治疗一下我们的同伴吗?”
卡尔看看杰伦特,杰伦特马上就点了点头。所以理丘就带我们走到牧人群聚的地方。
我们一靠近,站在牛群中的牧人们当场有些人马上就现出凶恶的表情,有些人则是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看着理丘。甚至也有那种一副要扑向理丘,表情狰狞的人。呵呵,真是的。来到这样一个不欢迎我们的团体里,确实是颇令人头痛的事。
理丘没说什么话,便走向其中一位牧人。那位牧人很快速地用不悦的眼神瞄了我们一番,然后就目视天空不理人了。在他所骑的马的鞍上,有两根长木棍接在一起,向后伸出。棍子的后端是一个像担架的东西。
那个担架是用绳子、藤蔓、毛皮等做成的,现在那里面躺了一名男子。男子一看就知道是一名伤患。他的脸颊削瘦,无力地下垂的身体被用毛皮紧紧捆住,所以看不见。杰伦特当场昨舌说:“怎么会这样子拖着伤患到处走动?这样会蒙上多少灰尘哪?”
然后刚才骑在马上的牧人便干咳了几声。杰伦特根本没把他放在心上,便径自掀开了毛皮。
、躺着的男子呻吟了一下,就张开了眼睛。可是我们没有时间看他的脸,杰伦特一掀开毛皮,我们就看到了被烧伤的部位。从完全焦黑掉的皮肤里流出了脓水,血都己经干涸了,看起来非常脏脏,伤势又很严重。杰伦特又咋舌说道:“把他放在棺木里拖着走还好些呢,居然把烧伤患者紧紧里在毛皮里?真是令人伤脑筋。”
理丘搔了搔后脑勺,哈丘则很彻底地表露出对我们不满的表情。
杰伦特一边吐舌头,一边祈祷。但是那名躺着的男子突然张大了眼“呃…呃呃呃!滚到一边去!”
他发出今人发毛的哀嚎,杰伦特吓了一跳,停止祈祷,向后面退去。然后理丘再次转为慌张的表情,向那名躺着的男子弯下了身躯说道:“喂,考克丘!闭上嘴别动。拜托你,这是在救你的命啊,”
“啊!不可以…杉克列以外的人…退后!不可以把手,把手放到我的身上!”
理丘气得七窍生烟,好像还要再回骂些什么。但是他突然抬起了头。然后我们也一下子就看到了一堆影子,明白怎么回事后,也抬起了头。
不知何时,牧人在四周聚集了起来。牧人们嫌恶地看着我们。
他们的剑虽然还在剑鞘里,手上只拿着长棍子,可是那感觉就好像用武器对准我们一样。理丘尖叫出来:“干嘛?有什么意见吗?”
牧人中有一个回答道:“理丘,你现在要做什么?你该不是拜托他们来治疗考克丘吧?”
理丘退缩了一下子,但马上又堂堂正正地说道:“怎么样,这样做不行吗?”
然后刚才开口说话的那名男子便一脸心寒地看着理丘。他说:“只有杉克列可以保护我们。不应该是由你来救活考克丘的!
真是的,可能他们会治好考克丘,但是这样子考克丘就会幸福了吗?“
理丘将下巴一下子抬了起来,眼睛里似乎在着火一般。他说:“人要活下来,才知道他幸不幸福。你这个笨蛋!乳臭未干的小子别学大人讲话!”
于是骑在马上的牧人脸上也露出了嫌恶的表情。他打算再说些什么的时候,理丘快速地打断他,接着说道:“你是杉克列吗?哇,好厉害啊。我们的司马洛丘在什么时候变成杉克列了?什么时候开始碰触头带,丢弃木牌了?好啊。那么就请伟大的杉克列。司马洛丘下指示吧?”
“我没说过我是杉克列。”
理丘马上回说:“那就听我的!这里的指挥者是谁?你们是不是不把持有杉克列信物的指挥者放在眼里了!牧人脱离杉克列管辖领域时,指挥权是在谁的手上?你们可以抵抗指挥权吗?”
名叫司马洛丘的牧人顿时哑口无言。哼,本来就是,都被人这么说了,还能怎么回嘴?司马洛丘恨得牙痒痒地说道:“你是指挥者,我们不能违抗你。不管是要坚持传统还是要开放,都由你决定。可是回到杉克列的管辖领域里的时候…”
“那个时候随你这家伙怎么说!现在给我闭嘴!”
杰伦特还是在充满着杀戮气氛之下完成治疗的。不只是从四周袭来的气氛,连在接受治疗的当事人都是一副很嫌恶的眼神,真的让人一点救人的心情都没有。躺在毛皮担架里的考克丘,眼神里射出的是“因为理丘的命令,不得不忍受这种羞辱”的眼光。要是我的话,就会干脆对他大喊“把你丢到荒野喂野狗算了,随便你!”
杰伦特用发出蓝色光芒的手抚触考克丘时,考克丘身上的伤口马上就愈合了。牧人们虽然一副很惊叹的表情,不过还是有点不安的样子。杰伦特完成治疗后,从我们的行李里拿出绷带,包好考克丘的伤口后,便退了下去。
“嗯,伤口已无大碍了,再过几天就会复原。虽然我们想对你们做一场有关卫生观念的演讲。但是你们一定是左耳进右耳出,我看还是算了吧。”
理丘嘻嘻笑着说道:“真的很感谢你,祭司大人。”
“不用客气了。”
理丘低下头,然后严厉看着自己的同伴们。他们犹豫了一番,然后做了一个类似注目礼的致意。有几个人好像是真心地感谢,但是大部分的人只是在形式上点了点头。理丘看了随即对他们火冒三丈,向我们介绍了那些人的名字。理丘、瑞丘、哈丘、道丘、司马洛丘、韩塔尔丘、奇丘、比尔丘、巴比丘、那比丘。还有一位躺着的考克丘。
一鼓作气介绍那些人的时候,我真担心他的口水会喷的到处都是。他们被介绍到名字时,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向我们郑重致意。
这场介绍进行的的方式是:“这家伙是长了一双笨蛋眼睛的道丘。”
“幸会,幸会。谢谢您为考克丘治疗。”
“那是长腿人韩塔尔丘。”
“…谢谢。祭司。”
“这是我份内应做的。哈哈。”
理丘就是用这种方式让那群牧人开口回礼,杰伦特再一一向那群人回说一些客套话。妮莉亚一边笑一边说道:“哈哈,好奇怪。怎么每个人的名字都有感冒哈啾的啾字呢?”
听到妮莉亚说的话,蕾妮也笑了起来。但是理丘却瞪了过来。
他好像要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卡尔急急忙忙地先抢了他的话说道:“啊,妮莉亚小姐,这几位大概是具有相同祖先的子孙吧。所以说彼此也算是兄弟关系。没错吧?”
理丘讶异地看着卡尔说:“什么?哦,您真是学识渊博啊!”卡尔再度看了看理丘回答道:“没那回事,多谢称赞。我们一行人可以帮得上忙,我也感到很高兴呢。”
然后杰伦特接着说道:“要帮就帮到底吧。把你的袖子再卷起来让我看看,理丘。”
但是理丘面露难色,四周围的牧人们眼睛神里也闪烁着光-芒。
特别是那位叫做司马洛丘的家伙用令人畏惧的眼神流看着杰佣特和理丘。理丘神情黯淡地说道:“啊,那不用了。光是您刚才为我们所做的事情,我们就已经感到很满足了。不好再麻烦你们了。”
杰伦特一脸地迷惑,他打算再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我看到卡尔轻轻地抓住杰伦特的手臂。杰伦特转过头来,卡尔用轻轻的,但意思又很明显的动作摇了摇头。
杰伦特表情转为讶异,他说:“反正你也是死不了的。那只手臂一看就知道,是被出自吸血鬼系统的魔法所害,就算放着不管,过一阵子也就会回复了。但是由于那只手臂的抵抗力变得很虚弱的关系,所以容易得到其他的并发症。而且在这种天气里,那种受到魔法诅咒的手臂,就这么样放着不做处理是很危险的。”
那些叫做“丘”的牧人们,听到杰伦特说的话,面面相觑,我们也是一样。只有伊露莉笑着说道:“没错,你的眼光很精准呢,杰伦特。”
“我推测的没错吧?”
“应该是的。”
理丘慌张地看着杰伦特说道:“啊,我虽然不懂外人的魔法,但你的意思是,你知道这是什么魔法造成的吗?”
“哈哈。那不是什么特别厉害的魔法。那是一种接近某种生物,就会吸聚掉其生命力的魔法,但巫师们都不太喜欢。因为大部分巫师动作都比较慢。像是精灵也可以很轻易地施展这种魔法,可是对优比涅的幼小孩子精灵来说,怎么会做出这种丑恶的事呢?”
伊露莉又笑了。理丘已经完全进人惊讶恐惧的状态,他又说:“不,什么,你是说那家伙是人类吗?”
“就以火球来看也应该没错,嗯,大概是名巫师吧。”
然后那些“丘”牧人们全都惶恐地彼此观望着。不一会儿,脸上的表情全都转为忿忿不平的样子。韩塔尔丘说:“我就说过了嘛!如果那家伙是人类的话,就没有害怕的必要了。我们一定要替阿拉丘和塔丘报仇!也要替考克丘的伤势讨回公道才行!”
但是巴比丘摇了摇头说:“啊,杉克列也常常耳提面命说,惹到外面那些战士倒没关系,但是对巫师要小心再小心。我们没有必要自找危险。现在直接出发前往中部大道好了。”
但是那位不知是不是因为火伤,手臂上缠着绷带的奇丘,摇了摇头说道:“可是我们若要经由中部大道走的话,很难按照在合约上签订的日期到达。而且如果下雪的话,就更难带牛群走了。”
那些“丘”字辈牧人们开始热烈地讨论起来。我们礼貌地不参与他们的讨论。杉森看着天空说道:“太阳已经升得很高了。我们也该出发了吧。”
所以我们大家再一次把马儿叫过来,戴上马具,完成出发的准备。此时理丘一脸惊愕地说道:“哦,你们要去哪儿?”
卡尔低着头说:“当然是前往细菲亚潘岭。”
“什么?难道你们不怕那名巫师吗?”
“不怕。听你说他是在晚上才偷袭的样子。可是我们并不打算在那里过夜的。”
理丘听了吓了一跳,他又说道:“什么?你们不打算过夜的话,那是要彻夜赶路的意思吗?”
“不是的。我们是打算在下山以前越过那座山脉的。”
这么一说完,所有的牧人全都是一脸地惊讶状。其中有一两个人转过头去嘻嘻笑了起来。理丘虽然没有在笑,不过也是相当惶恐地说道:“喂,你们脑袋没烧坏吗?细菲亚潘岭半天是走不完的。就算是直线距离算起来也有五万肘,而且平地上的五万肘距离和山里的五万肘距离是相差十万八千里的。”
“所以我们得赶紧出发了。哈哈哈。”
“呵呃,你们真的是…”
理丘的表情仍是非常的讶异。他打算要再开口说服我们的时候,卡尔抢先说道:“那么我想再请教一个有关那条山路的问题,可以吗?”
“什么?啊,尽管问吧。”
“你们追捕的怪人是不是有一大群人?”
“没有。只有一个家伙而已。至少我们看到的只有一个。”
“嗯。这样的话,应该就没有什么困难了。”
理丘惊慌地看了看卡尔,又看了看我们一行人。实在不知要如何形容他现在的表情,简直就像是在说“这些乳臭未干的小孩,不知天高地厚…”
理丘仔细地瞧了瞧杉森后说道:“各位对细菲亚潘岭山路的想法简直是无知,对自己身处的危险也很无知。你们可以打仗的战士只有这一位吧。嗯,我不是在怀疑他的强大战斗力。可是我们全部加起来十二名,却还是被那家伙给偷袭了。”
杉森努力做出自己拥有强大战斗力的表情。呃,这里带剑的男子又不只一个而已。我看看理丘说道:“我叫修奇。尼德法,您可能还没注意到我,我向您报告一下,我是会打仗的。”
理丘一脸严肃地看着我说道:“喂,小伙子。我是不知道你怎么跟他们混在一起的,但他们可能还没告诉你以下这件事吧。哈哈哈。在北方牧人面前班门弄斧可是会大难临头的哦。”
这真是越来越…不行了,我忍不住了。我在想要不要告诉他,我还是成功侵入过大迷宫的人呢。可是不知为何,我突然发现杰伦特在暗示我什么的样子,就暂时先不回答,只是看着四周。我看到了妮莉亚和蕾妮原来坐的那块位于稍远处的石头。我对理丘说道:“那个是什么东西?”
“什么?”
“你看那是什么东西?”
理丘讶异地看着我们,用理所当然的口气回答:“那不是石头吗?”
“不对。”
我走到石头旁边,平顺一下呼吸,一口气用拳头击向那颗石头。砰!“眸眸眸!”
“哞哞哞!”
牛群害怕地发抖。牛群中靠外边的,也就是比较靠近我这边的几隹又牛开始发狂般狂奔起来。牧人们不管那几头吓跑的牛只,只是不住地看着我们,全露出害怕得不得了的表情。
砰!砰砰!我又打了几下后,那颗石头马上就变成碎片,散落一地。妮莉亚和蕾妮一边欢呼,一边为我拍手,卡尔则是笑笑地摇头。我看了看理丘,他将北方牧人被吓得魂飞魄散时露出的表情表露无遗。我尽量做出看起来不觉得怎么样的表情,拍拍两手。哎唷,我的手呀!痛得想留下眼泪了。可是我假装冷冷地说道:“这个东西一般来说叫做石砾。”
理丘吓得下巴在卡喀卡喀颤抖着。你们现在认为我怎么样啊?
北方的牧人朋友。这个时候,我才知道了伊露莉在用奇怪的表情看我。
“伊露莉,你怎么了?”
伊露莉静静地看着我,像是在劝戒我一般地说道:“修奇。你提出的问题在当时的观点来说是石头没有错。你在别人回答过后才改变原先问题内容物的型态,是不公平的。”
呃啊。我向伊露莉道歉,也向理丘道歉。改变了原先的问题是我的错。
牧人们惊讶地瞪大了眼看着我们的时候,我们已经完成了出发的准备。理丘一直到最后一刻都还想要阻止我们,不过我们是郑重地向他辞谢了。然后理丘说道:“看来各位有非常紧急的事吧。”
“是的。没错。”
“呵呵。真是的。我为表谢意,还真想达给你们牛只。除了牛只,没有什么东西值得送给你们的了呢。”
“哈哈。我们带不走的。我们可以帮得上忙已经很高兴了。希望各位旅途愉快。”
理丘用惋惜的表情看看我们说道:“好的。我祝福各位能平安通过那座山岭。”
然后我们就离开了。牧人们没有移动,只是站在原地看着我们。
离开他们后,杰伦特向卡尔问道:“那个,卡尔。你为什么要阻止我替理丘治疗呢?”
卡尔笑了一下说道:“那些牧人们是一群非常重视自身的价值观与伦理的人。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是少数民族,所以才会更加严重。你应该有听到考克丘说到,他宁死也不愿接受治疗吧?”
“是啊。没错。”
“但是那名指挥者理丘是个懂得理性思考的人。当然他也不是因为理性就完全无视于自身的伦理与习俗,可是就像刚才一样,只有很急迫之时,才可以恫吓其他的牧人,无视他们的习俗的。”
“是的。看起来是那样。”
“但是因为他是指挥者,才可以做出那么危险的事来。考克丘不是指挥者,只是一行的其中一人,接受了钦柏先生的治疗,还不至于出什么大状况,但是如果换做是指挥者理丘自己的话,就可能会出状况了。说不定理丘的领导地位会不保。这样的话,他独断独行的行动,就可能必须付出极大的代价了。”
“嗯…我大概了解您的意思了。”
“那个名叫理丘的人,如果换做是在没有其他同伴在的场所,多多少少会接受你的治疗的。但是在同伴们面前当然是不可能的。”
什么跟什么嘛。这真是一群无可救药的人,越想越令人生气。
我们全都赞同卡尔的说法并点点头同意。我点点头后突然想到有一个人一定不认同这个看法的。
转过头看看伊露莉,果不其然,伊露莉的表情是一脸的茫然,正呆坐在那里。我嗤嗤地笑了一下,说道:“好吧!令人头痛的事就到此为止。因为他们那群人认为他们本身的习俗是可以继续维持现状的,而且也因此而感到内心满足,所以他们会维持下去的。如果连他们自己也认为那些习俗是不合乎人性的时候,他们到时自然就会清醒过来的。这么是他们得自己决定的事。”
卡尔一脸地感叹说道:“尼德法老弟,说得真好。”
“那么这件事到此为止,我们现在开始奔驰吧?理丘说我们今天越不过那座山的。”
“你要证明他说的不对,不是吗。咦呀!在太阳下山前向前冲吧!”
我们开始向山岭全力奔驰。
我们奔驰的速度是很吓人的,根本就分不清身边的树林景象,所有的景物只像是一条条绿色带,灰色带,褐色带一样飞掠闪过。我跃过坑洞,在极陡的山路上向上奔驰,也在弯曲小径里开山辟路。喀咯咯咯!我们全速奔驰到峭壁顶端,那速度甚至让呼啸而过的山风都相形失色。杰伦特放声祝福马儿们说:“马儿们!以德菲力之名,祝福你们的长腿啊!跑到腿快断为止,全速向前奔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