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愕然瞠目!
淳于琬继续笑道:“但世上万事,仿佛均有前缘,人与人之间,缘遇尤为奇特!就拿今日来说,于大侠急于想找司空奇,偏偏找不着他,我并不急于想找于大侠,却恰巧遇上了你,这【此处缺一页】
娘,倘若我对姓‘丁’姓‘干’均不发生兴趣,而仍自眷恋一个祖宗所传的‘于’字,又便如何?”
淳于琬冷笑答道:“于大侠是名家,一代高手,总不会不懂得我方才所说的‘争斗’二字之意!”
一位“碧目魔女”与一位“冰川圣手’在这“第三宾馆”之中,正自剑拔弩张之际,那“第一宾馆”之中,也有颇一番热闹!
原来“桃花圣女”姚悟非到了“第一宾馆”以后,果然遵从淳于琬之意,仍用“桃花煞女”姚秀亭昔日名号!
“桃花煞女”是“南极双凶”之一,名头何等高大?她自愿投居“第一宾馆”便表示欲与“江心毒妇”欧阳美站在同一阵线,当然受到异乎寻常的隆重接待。
姚悟非刚刚安顿下来,便有好几批人物,闻讯拜来!
第一个来的,是住在第二宾馆中的“三尺阎罗”宋彦!
姚悟非与宋彦虽然合称“南极双凶”但彼此往来,并不密切。
但如今身在客地,见了宋彦名帖,也只好吩咐宾馆侍女,请这“三尺阎罗”入室侍茶!
宋彦刚刚走入姚悟非所居的静室,便自略感惊愕!
因为“桃花煞女”姚秀亭沉迷欲海之时,向本不着衣裳,只在赤裸玉体以上,披一袭桃花薄纱,显得荡人心魄的妖艳无比!
但如今不仅穿了一套鱼皮紧身水掌,脸上也罩着一层人皮面具!
故而“三尺闽罗”宋彦未免惊愕起来,他甚至怀疑当前之人,是否真是姚秀亭?抑或有人冒用“桃花煞女”旗号?
姚悟非一见宋彦脸上神色,便猜出他的心中所想,遂伸手让坐,含笑说道:“宋道友请坐侍茶,你如此惊奇则甚?难道我在身上多穿了一件衣服,脸上多戴了一副面具,你就不认识我‘桃花煞女’姚秀亭么?”
她这一发话,语音丝毫未变,自使“三尺阎罗”宋彦,听得心中疑云尽释地,赧然就坐,含笑说道:“姚道友莫要取笑,我是因为从未见过你有过这等装束,不禁略感惊奇而已!”
姚悟非一面斟茶敬客,一面微笑说道:“人之衣着,本来便应随环境改变,我若仍以轻纱覆体,怎好意思在‘小孤山’大会之上,面对天下英雄?”
宋彦默然不语,心中却自想道:“姚秀亭的口中,居然吐出‘怎好意思’四字,也可算是奇迹怪事!”
姚悟非在他默然思忖之间,又向宋彦问道:“宋道友突然光降见访,有何指教?”
宋彦笑道:“我并无别事,只因姚道友不住‘第二宾馆’,而住‘第一宾馆’,略感诧异!遂特来探问!不知姚道友是否与‘江心毒妇’欧阳美,昔有深交?”
姚悟非摇头答道:“我和‘江心毒妇’欧阳美无甚旧交,但因觉得既来此参与‘小孤山大会’,总不能中立到底,遂住入I第一宾馆’,表示站在主人一面!”
语音至此微顿,目注“三尺阎罗”宋彦,又复娇笑问道:“宋道友问此则甚?莫非你也想住‘第一宾馆’,或是想邀我去‘第二宾馆’么?”
“三尺阎罗”宋彦摇头笑道:“彼此既已住定,不必再行迁动,我只是探听探听姚道友与大会主人方面,有无深厚关系?略作与会时所采举措的参考而已!”
说完,饮了一口香茗,又复笑道:“姚道友新来,途中必甚劳顿,请自休息,宋彦告辞!”
姚悟非也不深留,略一客套以后,便把这位“三尺阎罗”宋彦,送出室外。
但宋彦才走不久,宾馆侍女忽又报道:“来自‘第三宾馆’的‘金手书生’司空奇求见!”
姚悟非闻言,赶紧起身迎客,但心中不免又喜又窘!
喜的是司空奇果然在此,可以和淳于琬夫妻相聚!
窘的是自己于“武夷废寺”中,初见司空奇时,曾在这位’“金手书生”面前,出尽丑相,如今灵台巳净,真有些羞于相对!
就在姚悟非柔肠百转之际“金手书生”司空奇业已当门而立!
这位“金手书生”自然绝非真牌宝贷,而是由“玉面天魔”孙秀,改扮而成!
孙秀一见“桃花煞女”姚秀亭穿了一身水靠,并不是传说中的袒裎裸露,荡逸飞扬之状,不禁神情一愕!
他这一愕,却把姚悟非惊愕得十分尴尬!
因司空奇若是巳与淳于琬见面,则必知自己遭遇,不会再流露惊愕神色!
如今,司空寄既是惊愕,便显示他尚未与淳于琬相遇,然则在这位“金手书生”眼中,自己肖是为正派人物极端不齿的淫娃荡妇!
故而,姚悟非见他一愕,便脸上发烧,感觉十分惭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