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密集火力之下坦克上的步兵生存能力也是可想而知的。
一边跑还一边往下掉人,无论是伪军还是日本人都看得目瞪口呆。以至于等到坦克开到近前才想起来这是四个危险的玩意,而且是由完全不遵守交通规则的家伙驾驶的,在被坦克压死八个、被前置机枪撂倒五个、被在行进中的坦克放炮震晕十个之后,伪军们的士气彻底崩溃,全军发扬了“风林火山”四字诀当中“战时不利转进如风”之精神,在日军还来不及派出督战队的情况下就大部分跑的干干净净,至于剩下的那一小部分端的对皇军和满洲国是忠心耿耿,面对坦克之后汹涌而来的步兵(姑且管这些人成为是步“兵”)一个个都是气得三尸神暴跳七窍里生烟怒目圆睁,当时就跪在地上举起步枪厉声高喝“大爷饶命,我们投降!大爷饶命,我们投降!”
这里不得不佩服一下日本人,在面对前方乱兵冲阵,又有敌方坦克呼啸而来的情况下,日军不但没有退却,反而迅速组织起抵抗来。很快几门92步兵炮就架了起来朝这几辆飞奔中的坦克射击,而两门大正十一年式37毫米平射狙击炮也不断的朝魏元坤他们开火,应该说,日本人的炮手跟魏元坤他们比简直就是神仙对痴呆症患者——前者能够用对付步兵的曲射炮在500米内对移动目标有很高的命中率,而后者只能机械的按照事先标好的标尺和王鹤给好的数据“朝左摇三下、朝上摇五下”来射击。
魏元坤驾驶的河蟹号在战场上成了日本人的众矢之的,很快就中了两发狙击炮炮弹和一发92步兵炮的近失弹,但是躲在装甲后面的魏元坤等人对于这些只是感觉到一丝震动外加“叮当”的响声,所有的炮弹、破片和冲击波都没能击穿装甲,这让魏元坤不禁感叹“看来买车还得是买日本车!”唯一让他不满的就是坦克上的炮手,这个家伙明明是瞄准300米外的目标开火,但是炮弹却总是在目标一公里开外才爆炸。但是装填手的表现却让他非常的满意,这位四个孩子的父亲装填的速度跟经过专业训练的装填手差不多,这不禁让人怀疑,悠孩子跟装炮弹似乎有共通之处。而坐在机电员位置的机枪手明显也没受过在颠簸的车上进行射击的训练,子弹一多半都是打到了天上,因此坦克的履带和前装甲板就成了最有威力的武器。在这样一场野蛮的坦克赛车赛当中,魏元坤的破坏欲望得到了充分的满足,这一点可以从他那人多坦克就往哪里开看出来。期间有几位英勇的日本士兵打算在身上捆满炸葯跟他的坦克同归于尽,但是很可惜,这种当自杀炸弹的活计,很多日本兵都是第一次干,因此在既没有专用设备又没有相关经验的情况下很多人都是揣着炸葯包打算趴到坦克上同归于尽,但是他们不是把导火索弄长了,结果人都被撞飞了或是被压烂了炸葯才响,或者是导火索弄短了没等挨边就在怀里炸了。好不容易有个人费尽力气爬上了坦克,正打算找个洞把手榴弹塞进去,但是却被魏元坤这个履带飞车党给甩了下来,摔了个鼻青脸肿筋断骨折。
有这几辆坦克搅局,日本人的战斗力明显受了很大的限制,那一边九二步兵炮和大正十一年式37毫米平射狙击炮早就被众人用坦克履带给压得稀烂,而重机枪更是受到了重点关照,只要是被魏元坤这几位看到,那就会有一辆或是四辆坦克像发情的公牛一样直冲过来,直到将他压烂为止。为此几个一点不懂得协调的坦克手好几次差点撞到一块——要是那样,坦克大屠杀可能就要变成碰碰车大赛了。
关键时刻,大门五郎不愧是帝国的优秀军人,勇敢的发扬了“逢敌必亮太刀”的“亮刀”精神,见他军刀一举,大喝一声“帝国勇士们,给我顶住!”这一嗓子在枪炮轰鸣的战场上也是格外的引人注意,因为他的这一英勇行为,日军士气大振,同时所有的火力也都集中在了这个鹤立鸡群的日军指挥官,很快一辆坦克上的大炮瞄准了远处的一个重机枪阵地——但是很倒霉的是这颗炮弹却在大门五郎的身边爆炸,当时大门五郎就觉得眼前一片血红,接着就陷入了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