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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走xia圣坛的周恩来之间(3/7)

对方加入了中国共产党。邓颖超对我们讲过,直到结婚时,经组织沟通,彼此才知道对方已经加入共产党。但他们谁也没有责怪对方隐瞒了自己。

周恩来去南昌领导“八一起义”与邓颖超握手言别,分明是生离死别,周恩来却什么也没说,直到离开武汉的那一刻,才笼统说一句:“我今晚要去趟九江。”去干什么?呆多久?何日再相见?怎么联系?周恩来没说,邓颖超也不问。直到12天后,国民党的报纸登出了“南昌起义”的消息,邓颖超才知道丈夫是去干了惊天动地的造反的大事业。

这种“互不打听”的关系一直保持到生命终结。周恩来在弥留之际,有一次醒来,与邓颖超手握手地互相望着,充满了无限依恋不舍的神情。他们彼此是最了解的,又是最陌生的。

周恩来的嘴唇轻轻抽动,邓颖超俯下身去,望着周恩来,等候他讲什么放不下心的事。

周恩来从喉咙里轻咳出一声,终于吐出郁积心底很久的一句话:“我肚子里还装着很多话没有说。”

邓颖超轻轻点头,目光里流出的是信任和理解。她用少有的温柔与平静,回答一句:

“我肚子里也装着很多话没有说。”

他们彼此握紧的手用了用力,便全明白,全理解,全讲清了。那情那景,令我们陪护在身边的同志深受感动,并且对夫妇之道的认识一下子提高到了一个新境界,新层次。

当时,陪护总理的主要是我和卫士高振普,后来又增加了乔金旺。我们曾由总理和大姐的这两句对话,忆及许多往事。

第一颗原子弹爆炸时,总理的办公室里电话一个接一个,人来人往忙得不可开交。

但是除了军事秘书,无论是邓大姐还是我们这些身边工作人员,却不知在忙什么。直到总理在人民大会堂正式宣布了,我们才和全国人民一样惊喜欢呼起来。

以后爆炸次数多了,就难免漏出点风声。

那是一次试爆前,总理办公室又是电话不断,一夜末睡。第二天早晨邓大姐起床后,见到值班警卫乔金旺,就关心地问:“总理睡了没有?”

老乔摇摇头:“还没有睡。”

“什么事啊,又一夜不睡?”

这本是随口问话,并非是存心打听。乔金旺从军事秘书嘴里听到一点影子,也就随口回答:“听说是风向不对。”

邓颖超出于关心,便推开总理办公室的门,探头问一声:“恩来呀,听说是风有问题?”

周恩来与邓颖超彼此的称呼,细琢磨是很有讲究的。

周恩来认识邓颖超时,周恩来21岁,邓颖超15岁,周恩来就叫邓颖超“小超”这个称呼一直叫到他去世。但是,随着年龄的增长,在同事中邓颖超渐渐由“小”到“大”称呼自然而然起了变化。在上海搞地下工作时,邓颖超是革命同志中年龄小的一个。所以大家也叫她“小超”到了抗战结束后,重庆的党员干部里,多数是新鲜血液,都比邓颖超年轻,所以不知不觉就改称了“大姐”或“邓大姐”周恩来始终把邓颖超叫“小超”鉴于大家已改称呼,则对着邓颖超叫“小超”对第三者讲话时,也随大家叫“大姐”或“邓大姐”

邓颖超结婚时,称呼周恩来为“恩来”偶尔也称“周公”到了长征前后,周恩来蓄一部又长又黑又密的美髯,邓颖超便以这部大胡子改称周恩来“胡公”抗战爆发后,周恩来主要在重庆主持南方局的工作,住处叫“周公馆”邓颖超就很少叫其他,基本只称呼其为“周公”“周公”一直叫到进城,叫到建国,便基本不叫了。改称“思来”和“总理”一般倩况,夫妻间称“恩来”公事和社交场合称“总理”就是说,在称呼上也是“公私分明”

现在,邓颖超在西花厅家中,只面对周恩来,自然是称“恩来”偏偏她问的“风向”问题又是公事,周思来一听就生气了,猛地睁大眼,望住邓颖超严厉责问:“什么风向问题,是谁告诉你的?”

邓颖超自知犯了忌,无意中介入了周恩来的公事中,不敢隐瞒,用知错的语气解释:

“我只听老乔说了一句是风向不对么…”

“你把老乔叫进来。”周恩来放下了手中的公事,这是要认真追究了。

乔金旺不安地走进总理办公室,脸有些红。

“你怎么知道是风向不对?”周思来声色俱厉“是谁告诉你的?”

乔金旺噎住了。这事无论如何不能把军事秘书“卖”了呀。他索性低下头不吱声了。

周恩来见乔金旺这样,也没再发脾气。因为贴身警卫不是瞎子聋子,偶尔听到一句半句打电话或交谈中的话也是难免的。他对门口的邓颖超吩咐:“你跟老乔谈一谈,怎么能随便和人谈这类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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