竿?”
她相当满意“这姿势刚好。”没办法,晴空家里能用的她全用了,能晒的地方也全都晒满了,可她似乎一次洗得太多,所以还剩下这些没处晒。
半日之后,因出门后心头总有份难以确定的不安感,故而提早收工返家的晴空,一进家门所见的景象,就是这千百年来极度不和的一佛一神,同时也是他的两位老友,正僵站在院中,两手、身上各披了数件衣裳充当晒衣竿的景况。
“两位。”放下扁担后,晴空走至他俩的面前,一脸兴味地问:“我是否错过了什么?”早知道他今儿个就不出门做生意了。
被罚站晒日晒了近半天的一神一佛恨恨地瞪著他。
晴空将两眼一降,各自审视了他们的胸口一会,而后一改之前温和的面色,神情冷冽地问:“你们是专程为晚照而来的?”
他俩登时噤声。
晴空环著胸再问:“是谁有本事把你们定在这?”
经他这么一问,备感可耻的一神一佛,更是紧闭著嘴不答腔。
“咦,你这么早就回来,豆腐都卖完了?”在厨房里刚做完糕点的晚照,才想出来看看是谁在同他们说话,就见原本跟她说可能会很晚回来的晴空提早抵家。
“这是你做的?”虽然这等猜测不太可能,但除了她外,在场他并未见到其他的第三者。
“他们想拆你房子,所以我只好叫他们都安静一点。”晚照走至他的身旁,有些抱歉地向他颔首。
晴空二话不说地转身各瞥瞪旧友们一眼,那眼神,仿佛在嘲笑他们的不济。
“她有妖法!”宿鸟涨红了脸。
“那女人邪门得很!”藏冬也忙著证明不是自己本事不够。
听完了他们的说辞,同样也觉得可疑的晴空,再次低首询问晚照。
“你是怎么办到的?”他们说的没错,以她的能耐,是绝不可能同时摆平神与佛。
她脸上写满了无辜“我只是弹琵琶给他们听而已。”
“你弹什么曲子?”
“就昨晚在外头弹的那一种。”也不过就是镇魂曲而已呀。
晴空不禁皱著眉。怪了,就算真是镇魂曲,怎么昨晚他听过什么反应都没有,偏偏他们的反应却是不同?
不知不觉间腹里又累积了一箩筐的疑问,不想再探究下去的晴空,边摇首边往宿鸟的身上一指“衣裳可乾了?”
“都晒了半天,应当是乾了。”她摸了摸衣裳,笑咪咪地收走他俩身上的衣裳,并向他们宣布“好啦,辛苦你们了,你们可以回家了。”
仿佛她的话语有什么魔力似的,当下恢复自由的一佛一神,在晴空眼明手快地将晚照扯开远离火线之后,又再次轰轰烈烈地开打。
在将晚照送回屋子里后,晴空先是瞧了瞧那两位皆没打算收手的老友,再随手取来搁在墙边的一根扁担,侧身用力朝天一掷。飞上天际的扁担,在云间消失踪影许久,突以雷霆万钧之势轰然竖立于交战方酣的两人之间,当扁担立地而碎之际,过猛的冲劲还硬生生地将他俩各逼退一步。
“大门就在那,不送。”晴空一点情面也不留地直接逐客。
“晴空!”宿鸟在他步上长廊时急忙在他身后大叫。
他慢条斯理地回过头,边分析著宿鸟声音里的急切意味,边将能洞悉意图的双眼往宿鸟的身上瞧,不过一会,他甚感意外地看着这个久未与他逢面的宿鸟。
“你对晚照有敌意,也可说是杀意。”晴空的冷眸直望进他的眼底“在你决定对我说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前,别再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