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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织云直接问。向禹眸光略闪,悠悠答道:“马夫自愿被征调为民夫,数日之前,已送往索罗国王卫城。”
织云脸色凝白。
索罗?
那是什么样的地方!
他本是狼人,不可能自愿被征调为民夫,绝不可能!
斩离不知缘由,还往下问:“马房既已封闭,你若不想骑马,那么想做什么?尽管说出来,我必定给你办成。”
“你在骗我,是吗?”织云却盯住向禹,不顾斩离在场,当众问:“他是狼人,岂肯自愿征调为民夫?你在说谎,禹叔,你在为爹爹说谎。”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皆静默下来。
斩离半瞇眼,神色有疑,肃然间透一丝参悟。
“小姐,此人确实已前往索罗国。”向禹再说。
这话有玄机。此人确实已前往索罗,却不笃定,是自愿前往。
向禹素来机敏,但这回,似乎有些机敏过了头。
织云站起来。她此举突兀,众人皆望向她,唯独斩离,他低头沉思,忽然变得沉默,宴席上发生的对话,他彷佛听而不闻。
“我略感不适,必须先离席。”连抱歉也不必,织云转身走开。
向禹敛目,双手拢于袖兜,唇角维持一贯弧度。
半晌,向禹执杯,开始热络招呼。“来,各位喝酒,吃菜,喝酒。”
宛若无事。
斩离执起酒盏。
沉着眸,他脸上无笑,神如凝山,始终若有所思。
织云回到屋内,唤来小雀。“你知道,对不对?”一开始,她便这么问。
“织云姐?”小雀莫名。“您在说什么呢―”
“他救了我们!”织云忽然激动起来。她从不曾如此,小雀吓住了。
“他在圣山救了我们,爹爹怎能如此?怎能如此对他女儿的救命恩人?如此无情无义,当真是我认识了一辈子的爹爹吗?!”泪水掉下,湿了织云的颊畔。
小雀垂眼,脸色惨淡,已明白缘由,嗫嗫低语。“城主问,小雀不敢不说,织云姐,您别怪我…”
织云喘口气,她凄清的脸,绝艳,却悲惨。
“你究竟,对我爹爹说了什么?”她问,神色肃然。
“小雀、小雀说了,您在野泉溪发生的事。”
织云抬眸望她。“你可以不说野泉溪的事,你为何要这么做?”
“小雀只是丫头,怎么敢欺瞒城主呢?”.小雀道,眼睛却不敢看她小姐。
织云竟然笑了。
小雀呆住,不由得抬眼,这一抬眼,正好对住小姐伤痛的眼色。
“你说得不错,你不敢欺瞒城主,可你明知道,索罗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你怎能这样对待你的救命恩人?怎能知情却不告诉我?怎么眼睁睁,看着他被征调为民夫送进索罗?你敢说自己问心无愧吗,小雀?”一声比一声,她问得严厉。
小雀愕然,额头冒出冷汗。
“把我的大氅拿来。”织云声调一转,命令小雀。